“敢問小友如何稱呼?”黎川河神色變了變,既然寧遠知道這麼多,搞不好也是某家大派的弟子,江湖各派如今稀少,免不了打交道,他要是依舊倨傲,傳出去總是不好。
寧遠還沒來得及開口,古風林就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何錫年見了我家小師叔也要恭敬的稱呼一聲前輩,你覺得你有資格問他嗎?”
寧遠剛才一問,古風林也回過神來,自己也算是玄門大派的人,雖然隻是記名弟子,算起出身,那可是一點也不比這位黎川河差,他自己算輩分,也和如今山巒派的掌門何錫年平輩,黎川河再牛叉,難道還能是何錫年的長輩不成?
聽到古風林的這一聲冷哼,黎川河的臉色再次變了,倒不是震驚,而是生氣,在他看來,寧遠和古風林就是拿他開涮呢。
黎川河之前在山巒派地位並不算高,雖然和何錫年平輩,不過卻隻是記名弟子,但是前不久他無意中進入靈識境界,步入秘法殿堂,早已經今非昔比。
他們山巒派人數不少,不過踏入秘法修行的也不過寥寥十數人罷了,掌門何錫年見了他雖然不至於很客氣,也會招呼一聲師弟。
眼下古風林說何錫年都是寧遠的晚輩,那不是拿他開涮是什麼,江湖中論資排輩,何錫年也算是掌門人,輩分自然不低,能給何錫年當前輩的也就那麼寥寥數人,卻不可能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
正當黎川河大怒,準備出手教訓一下寧遠和古風林兩人的時候,他猛然間想起一件事,眼睛緊緊的看向寧遠,好半天才道:“你可是清平前輩的弟子?”
要說之前,黎川河自然不知道清平道人,也不是很清楚玄門江湖各派的詳情,隻是在上江市偏安一隅,不過他之後踏入秘法修為,自然有資格知道一些東西,記得前不久回門派,何錫年等人談論,九玄門的清平真人仙逝,把衣缽傳給了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
這件事當時在門中傳的可是紛紛揚揚,不過九玄門對於江湖各派來說是既神聖又孤僻,所以清平真人仙逝,前去吊唁的人並不多。
提起這位清平真人,江湖各派無論是玄門還是幫會武林都很是欽佩,據說這位清平真人出生清朝末年,和洪門青幫都有關係,曾經也入過門牆,輩分很高,仙逝的時候享年一百零八歲。
而且這九玄門本身就神秘,不屬於形勢派也不屬於理氣派,據說是風水聖姑九天玄女所傳,風水聖姑九天玄女曾得天書,含有山、醫、命、相、卜玄門五法,後來分後《天機道》、《人間道》和《地脈道》,九玄門的道統就是《人間道》和《地脈道》,屬於九天玄女遺留凡間的道統法門,可以算是玄門風水秘術各派的真正老祖宗。
九玄門一脈往往人丁稀少,不過門中卻總是能人輩出,就拿清平道人來說,一生就堪稱傳奇,曾經親自出麵,調和過形勢派和理氣派兩大派的紛爭。
正是因為如此,雖然清平真人仙逝,並沒有向各派發喪,卻也被不少人知曉,特別是清平道人把衣缽傳給了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更是讓人納悶不已。
看著寧遠的年齡,再結合剛才古風林的話,黎川河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這麼一茬,因此才有這麼一問。
不過問過之後,黎川河自己都笑了,這怎麼可能,九玄門一項神秘不說,那位新任門主雖然年輕,卻也不至於年輕成這個樣子吧,據說清平道人可是有四個弟子呢,雖然大弟子失蹤多年,二弟子卻依然在身邊伺候,本領高強。
黎川河還在心中苦笑,卻不防寧遠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你竟然知道家師,罷了,看在何錫年的麵子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玄門中人倨傲不可一世,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嘎!”黎川河頓時嘴巴大張,臉色就變成了豬肝色,好半天才張口道:“你......您......真的是清平道人的弟子?”
“怎麼,難道我們還敢冒充九玄門不成?”古風林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了我小師叔的身份,總該知道怎麼見禮吧?”
寧遠臉上依舊是一副淡笑,古風林卻毫不客氣,冷眼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