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守護甜心隻存在在孩童時期的話,小孩子那樣的注意力......一天換一個夢想都很正常吧。而且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荼白越想越覺得奇怪,“那如果我是個手殘,做東西很渣根本就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我覺得不合適了,我的守護甜心就會被畫上叉?或者說,一覺醒來,我就是想開一家服裝店不想做設計師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二階堂直接打斷了荼白的話,“究竟”兩個字加上了重音。他竟是稍微慵懶的靠著椅背,雙腿交疊,轉過椅子的方向直直的看向他。隱藏在鏡片後的目光那樣直接,眸色漸漸幽深。
就換忽然間換了一個人一樣。
不過,荼白隻是微微撇撇嘴,“我想說,一個人難道沒有權利決定或者改變自己的夢想嗎?你要知道,這些都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守護甜心就是這種依附這種分分秒秒都可能隨時改變的東西存在的嗎?”
那樣存在的幾率會不會太低了?
坐在窗邊的十二律動作一頓,緩緩抬眼看向荼白,背對著光源讓人看不行她的情緒。
“所以,”沉默半晌,二階堂深深的看進荼白的眼中,終於緩緩開口。語氣有些感慨,有些懷念,“你要好好珍惜他們。”
“堅持,永遠不要放棄。”說的擲地有聲。
荼白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賦予去拯救世界的重任了,這樣堅定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二階堂。
荼白動作一頓,微微垂下眼簾,緩步走到原來的位置上重新坐下。
然後,荼白把手上的杯子放下,伸手直接抓住了二階堂的椅子。手上一個用力,就這樣把他的轉椅轉了過來。
真正的麵對麵交談。
這樣的動作太突然了,二階堂瞬間呆滯,眼睛都變成豆豆眼了。縮起身子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扶手,身體有些緊繃,一點都沒有了剛才的色厲荏苒。
荼白不為所動,把椅子拉近自己。再緩緩湊上前去,直直的看進那雙裝傻充愣的褐色眼眸中,直到在那雙眼睛腫看見自己的身影才緩緩停下。二階堂似乎很緊張,就像是個良家婦女遇到臭流氓一樣的,差點就躲到椅子裏麵去了。
荼白沒有嘻嘻哈哈,臉上難得的認真,“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隻要堅持了就可以成功,如果所有人都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話,世界上會多出很多在錯誤道路上狂奔的人。一門心思的以為自己是對的,以為隻要繼續堅持就可以到達成功的終點。”
“不要跟我灌輸這種心靈雞湯。奉勸你一句,作為一個老師,最好也不要總是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總有些事情就是沒有意義,總有些事情堅持了也不會有結果。”荼白的語氣真的很嫌棄,也真的很語重心長。“你不知道具體情況就一股腦的讓他堅持,是很沒有責任感的事情。”
“有時候,‘不合適’就會是最大的原因。”荼白看著二階堂,就這樣直接的看著他的眼睛。
荼白,反心靈雞湯者一枚。見二階堂還是一臉懵逼,忽然就想把他從窗口直接扔出去。
頓時,氣氛有些詭異。
二階堂也微微怔愣,良久才再次開口,“你的語氣,好像是一個被辜負很久的......怨婦?”斟酌片刻,他自以為挑了一個最符合的詞語。
即使話尾微揚,表示了一點疑問句的意思。荼白也完全可以從他的台詞和表情中看出他的調笑,她的嘴角扯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眸也像月牙一樣彎彎的,仔細看卻看不見其中一星半點的笑意。
荼白毫不客氣的直接出腳,狠狠的踢在二階堂轉椅的上。
嘭。
天崩地裂的聲勢,天花板上似乎都飄揚起一層無須有的灰塵。地上的人微微抽搐,幾乎摔成肉醬,半死不活的一動不動,生命力流逝ing。
荼白卻別開目光,看見這樣可笑的場景也沒有調笑的心思。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涼白開,從嗓子到胃,清涼涼的。
“我的夢想是當一個軍人,”荼白用一種極其平淡的陳述語氣娓娓道來,不僅是死在地麵上的二階堂猛地抬眼看向她,無法掩飾的一臉詫異,就連在窗邊一直很安靜的十二律也十分驚訝的抬眸。荼白感覺到這兩個人的目光,抬眼瞥向他們,雙手抬起做投降狀,“我是說如果我的夢想是想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