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關起來,是寂思涼的意思,而且,說真的,現在他的處境與其回到皇城不如暫時在這裏帶著。
“保護?”藍雲冷笑,皺眉問道:“這算哪門子的保護?紅花,如果南榮拓出什麼事情,你應該知道南榮墨珩會怎麼樣吧。”
聞言,紅花微微挑眉,微微一笑,身體微微前傾,直勾勾的盯著她,挑釁一般說道:“會怎樣啊?”
“你……”
“嘭!”
“你覺得我會怕他?”
藍雲正欲反駁,緊閉的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
下一刻,寂思涼走了進來。
她“咯咯咯”的笑,繼而勾起嘴角,說道:“怎麼?把他放在我這兒,你還怕我挖心殺人嗎?”
聞言,藍雲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
她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給寂思涼的,她卻還說出這樣的話。
無心之人自然不會在意,可是在有心之人聽來,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說變相的說明了,那些發生過的慘案都是寂思涼所做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藍雲暗自懊惱,自己不該這麼衝動。
她解釋道:“我隻是擔心拓兒的安危。”
聞言難,寂思涼冷笑,輕聲說道:“嘁!是啊,在我這裏待著,的確是該擔心擔心安危。”
“我……”怎麼還欲蓋彌彰了?藍雲微微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寂思涼倒是不在意,反正她從小就被人誤會,也不是一兩次,大鍋小鍋,她都背過,現在都已經無所謂了。
她輕聲笑了笑,說道:“你什麼你啊?他怎麼樣?”
他?
藍雲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南榮拓,說道:“他……拓兒沒事,就是有點發發燒,染了風寒。我開幾副藥,早晚各服一次就可以了。”
寂思涼點頭,揮手示意紅花將筆墨紙拿來,給藍雲寫藥方。
寂思涼則走到床邊,坐在床榻上,查看他的情況。
不一會兒,藍雲便寫好了藥方,遞給了紅花,解釋道:“按藥方抓藥,早晚各服一次。三天便能見好姚笙樂。”
紅花點了點頭,拿著藥方走到床前,問道:“這藥方……可要找人鑒定一下?”
鑒定?
蘇暖晴和藍雲相視一眼,沒想到,現在寂思涼這麼小心謹慎。
“不用,去抓藥吧。”寂思涼默了幾秒鍾,回答。
紅花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
“多謝。”藍雲微微一笑,她就知道,這丫頭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謝她?謝她相信她,謝她沒有把她當外人。
藍雲本以為能夠換來寂思涼的原諒,可是寂思涼卻說道:“謝什麼?我不是相信你,我隻是覺得,你沒這個膽子……謀害皇子。”
聞言,藍雲竟然微微一怔,她沒想到,現在的寂思涼,就像是帶刺的玫瑰一樣。
冷豔高貴,生人勿近,既讓人想靠近,一靠近卻又讓人遍體鱗傷。
這一點都不像從前那個隨性活潑的寂思涼,那個寂家三少主,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他們逼死了。
“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寂思涼的聲音將藍雲從沉思中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