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隨即拍案而起,嚇得幾個小輩解釋一個寒顫。
“寂思涼!”北冥辰顯然有些生氣了,他說道:“老夫是念在與你母親有愧,才破例讓你認祖歸宗,你竟這般不識好歹!”
“嗬,我不識好歹?”寂思涼冷冷一笑,說道:“您也知道愧對我生母啊,可我養父養母呢?他們養了我二十幾年,我還沒來得及照顧他們一天,他們就已經不在了。
現在寂家唯一的血脈不明生死,你讓我認祖歸宗?是想讓我不再插手外界的事嗎?
我知道,彼岸穀一向與外界沒有瓜葛,進水不犯河水的。但是以我這個個性,我不會受得了的。”
“那你想如何?”北冥辰一甩長袖,問道。
想如何?寂思涼淡然的一笑,說道:“我本就是私生女,認不認祖歸宗,與我而言,沒有多大的意義,縱使我的身份公諸於世,也不會有人承認我是彼岸穀的人,所以我隻想治好南榮墨珩。別無他求,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接受。”
“你……”這一番話,頓時讓北冥辰啞口無言,這丫頭倔的還真的和她母親一模一樣。
祖孫倆倔強的看著對方,誰也不願意先敗下陣來。
“罷了!”北冥辰氣憤的一甩長袖,簡直胡子都要氣直了。他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完,沒好氣的揚長而去。
現在大廳的人也都是麵麵相覷,繼而紛紛離場,連北冥袁也歎息著搖了搖腦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好自為之後,便也離開了。最後,倒是隻剩下北冥燕了。
她似乎心情頗好,高傲的揚起下巴,朝寂思涼走了過來。
“哼,算你識相。”她滿意的道:“我告訴你,這彼岸穀隻能有我一個聖主,你,哼,想都別想。”
說完,竟也揚長而去。
嗬嗬……
寂思涼扯了扯嘴角,說的好像誰很稀罕似的。
感情這場談話是專門為她策劃的啊,就是為了想讓她認祖歸宗?
開什麼玩笑?
……
兩日之後。
北冥傑從外麵回來,聽聞是去外地購買藥材去了。
東院書房。
北冥辰向北冥傑說了有關寂思涼的事情,聽著也是挺頭疼的。
“那大哥打算怎麼辦?”北冥傑道:“那叫做南榮墨珩的小子呢?大哥真的要救他?如果他的傷勢好了,那丫頭恐怕就會跟他跑了吧。”
“是啊。”北冥辰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大哥,我倒是有一計。”北冥傑似乎想到什麼,忽的眸光一閃。
“哦?說來聽聽。”
北冥辰現在是恨不得每個人都這樣說。
現在的情形是,他既想留下寂思涼,又不能救南榮墨珩。寂思涼肯留下,也都是因為南榮墨珩,不管最後南榮墨珩是死是活,按照寂思涼的性子那都是不會留下來的。
“我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北冥傑婉婉到來:“皇城之中似乎有些異動,聽說許多朝中大臣都被陸續詔入宮中,卻不見出來,甚是可疑。而且,這些被詔入宮中的大臣據打聽,幾乎都是反對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