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藥碗,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還是溫熱的啊,寂思涼不解的望向他。
隻見南榮墨珩微微淺笑,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狡猾,見寂思涼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喝了一口,不等她咽下去,他便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輕輕往前一帶,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唇。
“唔……”
南榮墨珩靈巧的舌尖撬開她的牙,喉結微動,吞咽著她口中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湯藥。
寂思涼瞬間羞紅了臉,她伸手,想推開他,卻聽見他悶哼一聲,想來是她推到他的傷口了。想著,寂思涼便放棄了掙紮,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許久,南榮墨珩才戀戀不舍的鬆開她。
寂思涼沒好氣的一擰他的手臂,聽他吃痛的“嘶……”了一聲。
“受傷了都不老實!”寂思涼瞪他一眼,將手裏的藥碗硬塞給他,說道:“自己喝!”
南榮墨珩沒有推卻,接過藥碗,臉上洋溢著得逞的笑,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而後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
……
第二天清晨,南榮墨珩他們便繼續趕路了。
“你確定不用再休息一天嗎?”馬車上,寂思涼有些擔心的看著南榮墨珩。
“無妨,小傷而已。”南榮墨珩像是一點不介意。抬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茗了一口茶水,忽的想到什麼,他問道:“你可知道昨晚上那人是誰?”
寂思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真的是你的舅舅。”
此言一出,寂思涼倒也有些震驚,她隻知道自己不是紫雲舒和寂無良的親生骨肉,後來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蘇正廉,自己還有個名字叫蘇木。她所知道的,也僅僅隻有這些而已。
“你怎麼知道的?”
若不是這句話出自南榮墨珩之口,寂思涼很難相信。
南榮墨珩淺笑,說道:“這五年裏,我可沒有閑著。”
原來……
寂思涼看著南榮墨珩,瞬間有些心疼。很難想像,這五年裏他是怎麼過來的。
對上她心疼的目光,南榮墨珩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所以啊,你得好好補償我,最好是……肉償。”
“南榮墨珩!”寂思涼羞紅了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說正事。”
看她害羞的樣子,南榮墨珩滿意的淺笑,繼而轉入正題,說道:“彼岸穀有兩位少主,長聖主北冥袁,二聖主北冥梁。
當年,二聖主逃婚,出走彼岸穀,在順周國偶遇蘇正廉,兩人一見鍾情,最後就有了你。
可是,彼岸穀主,也就是你外祖父,不同意北冥梁未婚先孕,拒絕了蘇正廉的提親,並且……揚言要你胎死腹中。”
原來……是這樣。那她是怎樣活下來的?
寂思涼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似乎看穿了寂思涼的想法,南榮墨珩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決定不了你的出身。你師父,原本是彼岸穀主身邊的護法,受你母親之拖,帶著未滿三歲的你逃了出來,改名換姓,才活了下來。”
“那……我母親……”寂思涼期許的目光看向南榮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