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過多的語言,寂思涼隻是點頭承認了。
既然如此,那蘇暖晴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咯。
墨夫人想了想,又問道:“那三天之後的婚禮,你……去嗎?”
沒錯,還有三天,就是初一了,南榮毅華迎娶側妃的日子。
墨夫人稍加思索,畢竟,這孩子在這世上的親人不多了。
她也不是心狠之人,她雖然在南榮墨珩小時候便離開了他,但是見過人情冷暖,生離死別,她也無比珍惜現在的點滴。
良久,寂思涼都沒有吭聲。墨夫人以為她是不相信她會帶她出去,於是解釋道:“蘇暖晴也算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幾個親人之一了,她成婚是件大事,你……不去祝福她嗎?”
“祝福?”不知為何,寂思涼忽的冷笑一聲,冷聲說道:“嫁給一個她自己不愛的人,你要我怎麼祝福她?”
這……
墨夫人實在不知道寂思涼為什麼這麼說,她停下腳步,下意識的轉頭,想問個明白,可是她剛一轉頭,人卻已經……不見了!
“喂!你去哪兒!”墨夫人立刻反應過來,深感大事不妙,莫非這丫頭要去搶親!那可是要殺頭的!
“寂思涼!”墨夫人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在空蕩的院子裏衝著空氣喊到:“寂思涼你出來!我知道你在!咱們還有三天時間,你先出來,我們再想辦法!”
她四處搜尋著人影,多希望下一刻寂思涼的身影就撞入她的瞳孔,可是回答她的卻是一陣屋無力的風聲。
這個傻瓜!她以為她去就能改變什麼嗎!墨夫人不禁捏緊了拳頭,一拳狠狠地砸在一旁的石桌上,同時也暗自懊惱自己剛才不該怎麼說。
……
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分了,南榮墨珩也並未像其他皇子一樣留在宮中歇下,而是等宮宴一結束,他便回了瑾王府。
得知寂思涼不見了,他差點就遷怒了整個瑾王府的下人,最終還是墨夫人保證會把她找回來,南榮墨珩才消了些氣。
但是,這些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雖然多數人都不知道緣由,但也沒人敢問,通通挨了罰的。
尤其是末初,知道自己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他自願去領了五十大板,身子筆直的跪在寢殿外,認罪。
夜深人靜。
南榮墨珩趕走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坐在流年閣內。眼眸中隻剩下空洞與無助,當四周再恢複一片死寂時,他的整顆心髒像是又一次的,有什麼東西被狠狠地抽離了,空落落的,讓他痛到幾乎快要窒息了。
她說好了要等他回來的,為什麼?為什麼又對他食言了?
在哪裏?她去了哪兒?
南榮墨珩痛苦的掙紮著,再一次失去愛人的痛讓他幾乎瀕臨垂死。
他該早一點告訴她:他已經能看見了,早就能看見了,他可以和她一起麵對一切。
可是啊,他也曾以為,隻要他一天看不見,她就一天不會離開自己,哪怕她早已猜到了。
兩人也隻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