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要不你去嫂子院裏看看吧。”始終等不到丫鬟回報,寂思涼心裏有些著急了,她多青瓷道:“我總有些擔心,又不能親自去。”都怪她這傷。
想著,不禁皺了皺眉頭,手有情不自禁的放在傷口的位置。
雖已經結痂了,可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好。
“這……”一旁的青瓷有些為難了,陸井走之前說過,不讓她離開寂思涼半步的,之前因為被殺手追殺的事,她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呢,若是少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可怎麼向她爹交代啊。
似乎看出了青瓷的糾結,一旁的糖心解圍道:“少主,您別擔心。這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生孩子哪兒那麼快啊,待會兒少夫人那邊會派人過來送消息的,您就再等等吧。”
聞言,寂思涼挑眉,轉過頭看著糖心,並且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寂思涼的目光太過熱烈,看的糖心心裏有些發毛,忍不住背脊發涼,她道:“少主,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寂思涼微微一笑,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一本正經的道:“嘶……沒什麼,就是覺得糖心你說的那麼清楚樣子,看來是過來人啊。”
糖心一聽這話,小臉“唰”一下就紅了,她又羞又氣的道:“少主!瞧您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說完,將臉別過去,不理寂思涼了。
寂思涼看她生氣的樣子,更是憋笑著,就連一旁的青瓷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寂思涼笑著說:“那你去麵外看著點吧。”
“嗯。那好。”糖心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瑾王府。流年閣。
“殿下。”秦離推門而入,拱手對案桌前看書的南榮墨珩道:“寧太傅求見。”
“嗯。請進來吧。”南榮墨珩淡淡的道。
秦離便領命退下。
不一會兒,寧太傅便撫著白胡子走了進來。
“老夫見過殿下。”這該有的禮儀還是得有的,寧太傅拱了拱手。
“太傅多禮了。”南榮墨珩起身,將寧太傅迎至外屋。
外屋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棋盤棋子。
“太傅請。”
“殿下請。”
兩人也不多言,直接進入主題,那就是下棋。
……
一局棋局完畢,竟然打了個平手,再看看這時間,也是將近兩個時辰啊。
“嗯。”寧太傅對於自己教出來的徒弟還是很滿意的,他點點念頭,由衷的道:“殿下的棋藝著實精湛了不少啊。”
“太傅過獎了。”南榮墨珩淡淡的道。
“對了。”寧太傅似乎想到什麼,道:“殿下的傷可好些了?”
南榮墨珩點點頭,依舊淡淡的語氣的道:“已經無礙了,對謝太傅關心。”
寧太傅卻是搖了搖了搖頭,其實要說南榮墨珩啊,什麼都好,也是他這眾多皇子徒弟中他最喜愛的一個,可是就是這冷冰冰的態度讓人有些受不了,好像沒有什麼事兒能讓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絲在乎的神色似的。
不得不說,這樣子的人還真就不適合聊天。
“殿下,老夫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寧太傅忽的想起什麼,道。
“太傅請說。”南榮墨珩也有些好奇了,還沒見過寧太傅如此小心翼翼的同他說話,究竟是什麼大事?
“殿下您的傷老夫也看過,當時可算是處理的及時,”得了南榮墨珩的同意,寧太傅方道:“而且無論是手法還是用藥上看都極為精準。
可見解毒之人對解毒、煉毒這一方麵頗有些手段,這……不正是殿下如今手下人的短缺之處嗎?
如若能將此人納入殿下您的麾下,那恐將是一筆巨大的收獲。
至於此人是何人,殿下就不需要老夫言明了吧。”
聽完寧太傅的話,南榮墨珩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揚起一抹寵溺的笑。眼神也瞬間變得溫柔了許多,他垂眸,像是想到了某人,嘴角不自覺的便微微向上揚起。
臉上的冰山也似乎一下子就化開了一般,說話的語氣都不在是冷淡的了。
他性感的喉結微微一動,聲音也像是裹上了和煦的春風一般,他說:“當然。”
他當然知道寧太傅口中的“解毒之人”是什麼人。
當然是寂思涼。
寧太傅從小看著他長大,這還真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對我表情,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畢竟寧太傅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南榮墨珩又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他一笑,寧太傅便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嗬嗬嗬,”寧太傅撫了撫胡須,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他搖頭笑了笑。
以前還常聽南榮月歌在他耳邊嘮叨,到底什麼樣的女子才能拿下像她七哥這樣對大家閨秀完全不感興趣人呢。
這回瞧著他的眼神,寧太傅就知道,這樣的女子出現了。
他也不道破,隻意味深長的道:“看來殿下已早有打算,倒是老夫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