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寂思涼疼的想把手抽出來,可是卻發現一動手就更疼了,簡直就像要被活生生的擰斷似的。
“痛啊!痛啊!”寂思涼另一隻手張牙舞爪的撓著南榮墨珩抓著她的手。
“還不下來!”隻聽南榮墨珩冷冷的道,絲毫不在乎寂思涼的手是不是要斷了。
“下來下來,我下來。”寂思涼張牙舞爪的針紮著,道:“你不放開我我怎麼下來啊!放手啊!”
終於,南榮墨珩一下子放開她的手腕,寂思涼揉著手腕從案桌上下來,隻見她皺著眉頭,眼角有淚花閃爍。
看著她眼角的淚花,想來剛才是真的很痛,他真的弄疼她了?南榮墨珩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些愧疚之心,雖隻是一瞬間卻也被敏感的南榮墨珩捕捉到了。
“好了不玩兒了!”寂思涼的手腕現在都還在痛,想來黑色護腕下,她細皮嫩肉的手腕恐怕已經微微泛紫了吧,她埋怨的道:“下手還真狠。你啊!要麼把東西還給我,我們就一筆勾銷,要麼……有什麼事就說,我幫你辦事,你還我東西,我們互不相欠。”
南榮墨斂眸,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說:“後者吧,不過得再等一些日子,我說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你急也沒有用。”
“……”
寂思涼無言以對,這貨說的還真是振振有詞啊,簡直無從反駁。她忍不住給他一記白眼,要不是打不過他,估計寂思涼早就把他揍成豬頭了。
“行。”寂思涼不情不願的道:“你要是再敢耍我,哼!”要你好看!
話音剛落,人卻已經消失在屋子裏。
寂思涼走後,南榮墨珩才又坐下,目光又落在那本被寂思涼揉捏過的書上,想起她炸毛的樣子,嘴角莫名的揚起一抹壞笑,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幾天後。
如今天氣漸冷了,此時百花已經開始凋零,唯獨院裏的臘梅含苞待放。
隨著天氣的變化,寂思涼起床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了。每天早上,糖心都要帶著人一遍又一遍的叫她起床。
這天還是老樣子,已經晌午了,寂思涼卻還賴在床上。
“少主,該起來了。”糖心坐在床榻上,拉扯著被子,道:“奴婢已經叫了您四次起床了,這都晌午了啊!”
被窩裏的人沒有動靜,隻是扭了扭身子,接著睡。
“哎呀,少主,快起來了!”糖心無奈的扯著寂思涼的被子,可是她裹得太緊了,實在是任她怎麼拉扯都拉不動。
糖心無奈的作罷,直起身子不再折騰,像這樣的事,自入冬以來,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回了,縱使糖心已經習慣了,但難免還是無奈的扶額,隻好招呼伺候洗漱的丫鬟們暫且退下,一個時辰之後再來。
等所有丫鬟們都一一退下了,糖心這才退出房門,無奈的眼神再一次看了看裏屋的床榻。
剛出了房門,糖心卻看見青瓷和陸井正站在院子裏。
“糖心。”青瓷小跑著上前,問:“少主呢?”
糖心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回頭看了看禁閉的房門,道:“還睡著呢。”
“這可都晌午了!”青瓷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唉,可不是嗎。”一提這事兒,糖心簡直抹了一把傷心淚,她道:“這天氣越發冷了,少主這懶床的毛病怕是改不過來了。”
青瓷也對她深感同情,不由得轉頭看向陸井。
突然,青瓷轉頭道:“你去告訴少主我爹來了。”說著還朝她擠了擠眼,像是很自信寂思涼一定會起來似的。
看著起青瓷如此自信的樣子,糖心半信半疑的轉身又回到了屋裏。
“少主少主!”糖心小跑著來到床前,一邊搖晃著被褥一邊道:“你快起來吧,這太陽都曬屁股了!少主啊!你師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