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事,隻是再看看南榮墨珩,他手裏此時卻多了個酒壺,那正是她的酒壺。
“你!”真是無聊,竟然偷她酒壺,虧她還以為自己要沒命了呢。
“你幹嘛?還給我。”寂思涼上前,伸手管他要,一時間竟忘了他的身份。
南榮墨珩卻並沒有要歸還的意思,他舉起酒壺,晃了晃,還能聽見裏麵有水聲。
“小丫頭片子,喝什麼酒?”出其不意的,南榮墨珩來了這麼一句。
“關你屁事!還我。”寂思涼不耐煩的伸手去奪。不曾想,南榮墨珩卻一抬手,又把酒壺舉高了一些,奈何寂思涼怎麼努力都拿不到。
她當然拿不到,南榮墨珩本就比她高出許多,寂思涼與他站在一起,眼睛平視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胸口。這樣的身高差距,她能搶得到才怪。
幾次三番的伸手都搶不到酒壺,寂思涼氣的幹脆不搶了,直接轉過身,背對他,氣的她小臉一陣青一陣紅的。
“怎麼?這就放棄了。”南榮墨珩竟開始挑釁她。
“哼!”寂思涼氣的直接別過頭去,雙手環胸,義正言辭的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到底想幹嘛?”
見她真的生氣了,南榮墨珩才決定言歸正傳,他將酒壺收好,走到陽台上,說:“想要你的酒壺的話,就找個時間來瑾王府找本王,最好是晚上。”
什麼!寂思涼像聽到世界末日的消息一般,一時間怒意全無,她不可置信的轉過身,看著站在陽台上的人。
此刻他是背著光的,站在一抹夕陽的殘光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一身墨色衣擺隨風起舞,一時間四周仿佛所有的事物都成了他的陪襯,毫不起眼,而他就像天神一般深深的印在了寂思涼的眼中,隻見她微微一怔。
“我不要。”寂思涼慌忙的移開目光,不去看他,心裏的波濤洶湧才微微平複了一些。她感覺她的臉頰有些燙,也試圖讓自己不要去想,便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說:“我才不去。而且,為什麼要晚上去?”
“你要是想白天來也成啊。”南榮墨珩邁步走出殘光,那張妖孽的臉頰,在寂思涼眼中逐漸清晰,他說:“隻要你不怕被人議論,然後傳到你爹耳朵裏……”
剩下的話不用南榮墨珩說,寂思涼也明白。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若是她私自一個人前往瑾王府,這不等同於私會嗎。這要是被老頭子知道了,還不直接打斷她的腿?這樣想著,寂思涼突然覺得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思索片刻,她將信將疑的道:“你不會騙我?”
南榮墨珩眸光一凝,說:“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你若食言了呢?”寂思涼不傻,她又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不會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本王沒理由食言與你。”南榮墨珩突然冷著聲音,說:“再說了,你身為江湖中人,講的不就是一個義字嗎?我若此番不義,來日如何在江湖立足?”
這到是這個理。寂思涼細想了一番,鬼使神差般道:“那你要說到做到。”
南榮墨珩點頭答應,並且強調:“此事絕不可有第三人知道。”
“明了。”寂思涼自知多說無益,反正也搶不過他,他也答應了會還給她的,那就當暫時放他那兒保管一下好了。想著,她轉身便朝門口走去,要是再不回去,吳伯可能要扒了她的皮。
眼見著房門被合上,看不到寂思涼的身影之後,南榮墨珩才又走到陽台上,望著遠處的殘陽餘留下來的一絲殘光,不禁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