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鬆子說出這一番話,不過穀中倒是沒有理會,凝蝶從出世之後,到現在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些人有什麼資格能夠和凝蝶對等身份,凝蝶若是不想要理會他們,那便是了。
這裏一群人不能說是廢物,最起碼凝蝶不是他們能夠望其項背的存在,做人也應該識趣一點。蒼鬆子就不是特別的識趣,既然讓他站出來,他又不好太沒有麵子,他自己在打算啊。
有時候,正是麵子害死人,好歹也是這裏公認的說話者,誰想到,凝蝶理都不理。哪怕是凝蝶說上一句話也好啊,偏偏凝蝶就是不開這個口,這讓蒼鬆子太尷尬了,麵皮也丟盡了。
蒼鬆子此刻心中也在糾結,到底是麵子重要還是生命重要,自己怎麼才能夠把這其中的關係平衡起來。最後,他覺得至少先把麵子給掙到,這裏有這麼多人,對方真的會全部殺死?
蒼鬆子硬著臉皮又一次對著山穀裏麵喊話,差不多就是重複之前的意思,凝蝶隻要是回答一聲就好了。蒼鬆子就是抹不下這口氣,所謂事不過三,那自己幹脆就喊個第三次來瞧瞧。
這也是蒼鬆子抱著最後的機會,聲音是傳過去了,回應還是沒有,就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吧。此刻,在石碑上麵,似乎有什麼莫名的力量在刻畫著,石碑上麵的粉末一直揮灑。
後來,眾人再看到,上麵赫然寫著,“擾我清靜者死”。這就是對於蒼鬆子三次喊話的回答嗎,是不是太狂妄了,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非要問個明白。
蒼鬆子對著大家說道,“這裏麵所居住的哪裏是我們的同道,簡直就是一個殺人狂魔,我們大家一同進入山穀之內,看她是不是能夠把我們都殺掉。”眾人自然都是高聲的附和。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走了,正是風月那一邊的男人,他竟然是果斷的選擇離開。蒼鬆子恰好也看到了,當即就喝問道,“周通,你站住,我們正要去討伐魔頭,你何故離開。”
這個男人是叫周通,在人間界也是一位高手,起碼很多人都聽說過他的名字。周通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說道,“因為我還不想死。”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哪怕再叫停,他都不理會。
周通一走,眾人之中就有一些人心神有些渙散,連周通都嚇得離開了,自己又怎麼辦?不過這個時候真的適合離開嗎,再說了這個頭又是蒼鬆子挑起來的,就是天塌了都有他扛著。
蒼鬆子也察覺到眾人都在有一些遲疑,欲攘外必先安其內,蒼鬆子說道,“這周通浪得虛名,原來隻是一個膽小如鼠之輩,我們大家的力量難道不及那個魔頭嗎,他倒是先溜了。
簡直就是我們修行之人的恥辱,我們這麼多人都要害怕一個魔頭,那麼我們這些人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那我們修行這麼多年都花在貓狗身上嗎,大家隨我一起進去誅殺此魔頭。”
沒想到,被蒼鬆子三言兩語地隨便一挑撥,眾人的情緒就都上來了。有了蒼鬆子說的這些話,就像是有了莫大的勇氣和底氣,眾人紛紛叫嚷著,“誅殺女魔頭,誅殺女魔頭!”
他們還忽略了一件事情,兩次附和,這麼大的聲音,難道沒有吵到凝蝶嗎?之前就有碑文了,看來他們並沒有把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就在他們正準備著進入山穀,凝蝶從天而降。
很多人光是看到凝蝶第一眼就愣住了,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清新脫俗,不沾染凡塵任何氣息的女子。這一種女人難道就是真仙了,這個想法在多人心中蔓延,她太過於令人驚豔了。
還沒有動手,光是氣質就猜到了正確的答案,這些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而其實,到了真仙的境界,的確就會變得和其他人有著不同的地方,凝蝶原本就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而當她開始殺人的時候就是君臨天下的風華。
看到凝蝶出來,蒼鬆子還以為是她怕了,心中又有了一些底氣,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看出來的。蒼鬆子上麵問道,“不知道友為何殘殺我輩之人?”他指的就是之前的那一位中年人。
之前還是魔頭,現在又變作道友了,不得不說,蒼鬆子也被凝蝶的氣質震懾到。不過,凝蝶並沒有看向他,對於他的話更是不聞不問,她所做的隻是以莫大的法力點出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