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功參造化,已經是真仙的境界了,和我等還需要為難嗎?前輩若真的想要殺死我們,隻怕隻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就算前輩想要毀滅神魔界,也算不上有難度,隻是您的身份呢?”
黑衣對付他們的確有一點以大欺小了,隻是若單憑天帝的一番話就能夠勸說黑衣,那黑衣就不是花火了。黑衣行事從來不講究規則道義,無論使用什麼手段,隻要對他有利就好。
什麼輩分,什麼身份,什麼俗世之中的規矩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黑衣是一個從來不笑的人,這一次他笑道,“憑你這一番話,我不打算殺你,但是其他的人今天卻非死不可。”
黑衣不想要拖下去,直接動手,在他出手的刹那,一股股白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與此同時黑衣收手。白氣散開後,出現的正是花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花火會在這時出現。
難道說,花火要絕地反擊,殺死黑衣,重新得到身體的控製權嗎?黑衣停下來,像是質問道,“你好本事啊,一身修為被我吸收壓製,再把你打入了黑暗之淵,這你都能夠出來。”
黑衣何嚐是不想要殺死花火,花火是本體的善念的極限,黑衣是惡念的極限,兩人本就是一個人,是互相殺不死對方的。當年花火借助超神器,在那麼大的便宜之下都殺不死他。
這是一樣的道理,花火看向眾人之後在回頭看著黑衣,“你將我打入黑暗之淵,若不是你的善念發動,我是永遠不可能出來的。人的本性是善惡一體的,這是你永遠無法否認的。
你隻不過是將惡念發揮到了極致,並不是代表著你沒有善念。當年,我把你打入黑暗之淵,我覺得我再也不會有惡念,可是當我去東方森林的時候,殺死了巫族族長,我就明白了,惡念是永遠不會分離清楚,而善念也是不會消失的。”
花火說的這麼多,但是黑衣是一點都不會聽進去,“我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你所謂的大道理,我也更討厭你的出現,每一次你出現,我身上的時光之力就會自動的回到你的身上。你最搞笑的就是說我有善念,我要殺死這裏所有的人,你還說我善念發動,可笑不。”
先是時光之力,因為時光的特性,花火一旦從黑衣的身上分離出來,兩個人就是兩個個體了,時光之力就會自動回到花火身上。盡管如此,以花火現在單獨的時光之力和黑衣也是抗衡不了,花火更抗拒不了黑衣對於自己的壓製。
花火回答道,“在天帝對你說了那一番話之後,你心中萌發了一個念頭,你一個人也不想要殺了。但是你覺得,是我的親人朋友就該死,所以你還是要殺。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你的確是動了放過他們的念頭,難道這不是一件善事嗎?”
黑衣哪怕是知道花火說的不無道理,可他也不會聽得,黑衣不需要聽任何人的話,尤其是花火說的話。黑衣厲聲說道,“夠了,你說的太多了,該給我回去了。”花火自然不會自己走,那黑衣自己就以大法力送花火回黑暗之淵。
黑衣強行壓製花火,自己就會迎來一個虛弱期,花火重新化作白霧進入黑衣的身體裏麵。黑衣的身體之中,花火突然不自量力的奪取控製權,黑衣在一刹那的功夫變成了花火。
黑色的頭發又變地雪白,花火對著天帝說道,“此時你不還我,什麼時候還我,天地之間唯有坤鼎才足以壓製我。”花火話剛說完,身體又變成了黑衣,黑衣強行奪取回來。
天帝在這時候心裏還沒有底,黑衣又要變化,兩個人在激烈的奪取身體控製權。短時間還好,一旦黑衣人穩定下來,就能夠死死地壓製住花火,將花火放逐在黑暗之淵裏麵。
花火斷斷續續地說出來,“快動手。”天帝不能夠再猶豫了,坤鼎從手心出現,開始無限地放大,和哪裏是一個鼎,簡直就是一座大塔了,黑衣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力量沒有恢複,是沒有任何力量來抗拒天帝的。
隻聽到轟隆一聲,坤鼎整個就倒扣下來,將黑衣也是花火壓在了裏麵。坤鼎是超神器,黑衣一個真仙的力量是無法從內部打破的,這也是花火算計好的,天帝隻不過是發動它。
花火想到了如果黑衣人成功的話,一定會不可一世,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就算他的善念不發動,花火在黑暗之淵裏麵也要把自己的意識影響到黑衣的本體,隻是不會像是這般的直接。黑衣剛剛修成真仙,轉眼間就被壓製在坤鼎之中,這也是花火最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