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出,他狠狠打了個冷顫,立即是沉下心思,再不敢妄動。
螻蟻尚且惜命,更何況人乎?
吳越還不想死。
殷赤月冷冷看他一眼:“想好了?”
吳越頭低得更低:“想好了。”
“那便在洞府外休整,今夜你們值夜。”
“是!”
殷赤月看著他們退下後對冬雪道:“今日都先休息養精蓄銳,外邊的防禦一樣要注意。”
冬雪重重點頭:“是!”
“去!”
冬雪告辭,點出一部分人手走了出去,剩下的人都留在了洞府裏。
殷赤月重新拿起書卷來看,暗地裏卻是拉過了姑蘇涼的手掌心,在其上寫出一個‘憩’字。
她這是示意他休息。
姑蘇涼拉著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卻沒有聽話的休息,而是放軟了身體伏在她膝上,又將她手上的書卷壓低一些與她一起看。這是一本兵法書,她看得快,他看得很慢,於是在沒看完她又想翻頁的時候他便會霸道地壓住書頁不讓翻;當然的在看不懂的時候,他也會指著上麵的字嬌氣的要求她給他講解,不講解就不讓看。
頗有幾分恃寵生嬌的意思。
惹得殷赤月難得看書不專心頻頻看他,他也不覺得羞愧,反而是理直氣壯地迎上她的目光。那仰起的小臉容色灼灼,媚眼生波,嬌媚無雙的模樣讓重症顏控患者隻要看到他的臉可以原諒他的一切缺點。
她便是由著他去了。
他得意洋洋,更是得寸進尺。
殷赤月那一幹被發狗糧的部下明麵上麵無表情,暗地裏一個個都按著自己的武器,一萬個想劃花他那張小人臉。
隻是誰都沒敢付諸於行動。
柴薪劈裏啪啦燃燒著,熊熊的火光跳躍著,溫暖的光芒照明了這一片天地。
這是洞府內。
洞府外,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一點點的在變暗,漸漸的天黑了。
冬英調了第二班人手去換第一班人手的班後,殷赤月喚了她。
“主子。”
冬英進洞府,先行禮。
殷赤月等她禮畢後,招手喚她:“過來。”
冬英聽話的走了過去。
殷赤月這時候從懷裏取出按照記憶繪製的萬劍穀的圖紙,食指按到這洞府所在的位置,往正北方一滑,沉聲道:“我現在要往這裏去,途經之處都有勢力在,按照你們送上的情報想要過去並不容易。”
冬英也想過這問題,若是就憑著武力一路殺過去很容易讓各方勢力聯手,她們雖然對自己的武力值足夠自信,但是卻也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無敵可以悍然和全部的江湖勢力對抗。而且拋開這一點,隻說對抗後,誰又能知道會有多少隱藏在暗地裏的勢力會盯上她們,等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與其是這樣,倒不如謀定而後動。
她看向殷赤月,等她的決策。
殷赤月也是深思熟慮過才做的決定:“你明日一早聯係近衛隊的成員,讓她們每一個人都帶著三名死士再加一名醫師和一名獸醫的隊伍秘密潛入各個勢力裏。”
各個攻破,無法聯合起來才最重要。
冬雪眼睛一亮:“是!”
“另外立即召集宮裏的所有‘快手’,能帶走的武器絕不給人留下。”
“是!”
“去。”
“告辭。”
殷赤月一點頭,目送冬雪走出去。
“阿夏……”
嬌聲呢喃輕響在耳邊。
“嗯。”
殷赤月側過頭,麵頰正擦過他殷紅的唇瓣,溫暖的觸感讓她怔愣了下,回過神便是看到姑蘇涼那一副像是偷到了肉的大狐狸的狡黠模樣,唇角微微上揚,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姑蘇涼笑彎了眉眼:“你真的好壞呢!”
殷赤月眼眸裏也是含了淡淡的笑意,卻是平靜的指出:“你曾說毓秀宮人多眼雜,不夠齊心協力。”
“死相……”
姑蘇涼嬌嗔一聲,媚眼橫一眼她:“知道啦,全天下就你最厲害啦。”
殷赤月但笑不語。
“喲喲,還默認了!”姑蘇涼從她懷裏一轉身,玉臂勾住她的頸項往下拉,卻在她將埋首於自己懷裏時猛地將她撲倒在身下,迎著她略顯得錯愕的表情,他笑得妖媚而邪氣:“呐,親愛的人家想親親你!”
他這是宣布而不是同意,在話落音的下一秒,他便是以鷹隼之勢俯下身來叼住了她的唇。
她的防禦從不會對他開啟,而是廣納入內,輾轉廝磨間呼吸都變得更沉。
不久之後,她青絲鋪地,眼神迷離,衣襟半敞,露出半片白皙的肩膀和那精致的鎖骨,盈盈一線妙美延伸而下是那如削的肩胛,有淡淡的粉色彌上肌膚,恰似那暖玉生煙,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