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他到底是答應什麼了?
姑蘇涼熱情洋溢地道:“請。”
雲墨已經懵圈……
姑蘇涼趁火打劫,把他拐到了屋子裏頭,開始跟他打聽事情。純潔的小白兔哪裏會是千年狐狸精的對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雲墨的來曆和底細,以及此行的目的便是被姑蘇涼掏得幹幹淨淨,而其人竟然還是毫無察覺。
(為雲墨默哀一秒鍾)
姑蘇涼打聽清楚了立即是見機行事:“清風門此去甚遠,路途漫漫,你的事情又耽誤不得,不若這樣……”
怎樣?
雲墨眼巴巴滴地看著他,等著後文,可姑蘇涼卻是欲言又止。
雲墨終於沉不住氣問:“很為難的嗎?”
姑蘇涼等的就是這句話:“倒是不算太難,但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
他伸出右手,大拇指掐著小拇指尖,表示——就這麼一點點。
雲墨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呢?”
這時候不應該表示——有困難盡管說,我能幫忙的一定竭力相助嗎?
真是夠呆!
不過——他喜歡!
姑蘇涼忽悠道:“不瞞你說,我們今日帶走李侯爺父子真的是無奈之舉,為的就是讓李府的人投鼠忌器。我家官人雖然武功高強,也小有些勢力,但是我們才到這裏不過一日,哪裏比得過李府在這的樹大根深?”
他以袖遮麵,雙眸更是霧蒙蒙的一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雲墨這回聽懂了:“我可以保護你們。”
“那怎麼好意思呢?”
雲墨正想說‘你太客氣了’,姑蘇涼卻是先搶過了他的話道:“既如此,這宅邸的防護工作就交給你了。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一頭霧水被發好人卡的雲墨:“……”
他剛答應了什麼?
姑蘇涼雙手合十,笑眯眯的道:“宅子裏的安全就都拜托給你啦,人家還有事先出門了喲。”
說罷起身,出門。
“等等!”
雲墨立即急忙叫道。
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幹嘛啊!
姑蘇涼這時已到門口,聞聲轉過身來,媚眼斜飛:“大哥,我家官人精通機關陣術,隻是暫時因為特殊原因在閉關,等她出來,你但凡有問題便可直接尋她探討,相信你一定會有大收獲的。”
說到這裏,他一頓,似笑非笑的道:“當然了,你若是急著走,或者是幫著別人倒打一耙的話,那你就隻有跋山涉水去尋清風門了,再見咯。”
他擺擺手,真走了。
雲墨:“……”
好像這人不像是會騙人的人。
他決定等等。
保護一個宅邸的安全,這個他還是能辦到的。
所以娃娃臉青年、少女、方伯在外邊想要闖進來的時候就被他給攔住了,好說歹說沒說通,差點動起武來,卻到底是方伯積威重,把要動手的少女給攔下了,投了名刺。
雲墨收下:“我會轉達的。”
“多謝。”
方伯道一聲,帶著娃娃臉青年和氣呼呼的少女離開了。
他們走後,很快來了第二撥人。
一回生,兩回熟,雲墨很自然地——把人打跑了。
這是李府的人。
劉秦氏娘家也派出了人,也沒撈得半點好處。
陸續又來了兩撥人,雲墨照樣打走了。
……
浴房裏。
殷赤月穿好衣裳,出門時緊了緊衣領,才走出去。
行至院中,一片靜寂。
她駐足,右手放到唇邊,一聲清嘯,穿雲破日,響徹天地。
毓秀宮在魏地主要負責人聞聲皆是立即朝發聲處趕來,另外一些個掌管鋪子、酒等等的人則是立即停止營業,讓夥計放下一切事宜準備賬目。
在一大幫人匆匆趕來時,雲墨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一聽到那聲音立即循著那聲音尋到了殷赤月:“哎,小哥,是我。”
他同她打招呼。
殷赤月眉尖一挑——這人怎麼在這裏?
不過認真一想,她就想通了他之所以會被姑蘇涼留在這裏的緣由。
她點頭,算是同他打了招呼。
雲墨對別人都能淡定,可是不知為何在她麵前總覺得局促:“那個……他……”
他這才驚覺自己竟然不知道把自己留在這裏的人的名字!
簡直被自己蠢哭了……
他臉‘騰’的紅了:“是……把我留下的……那個……我留下……”
越急,他越結巴得厲害,越是詞不達意,半晌都沒說出一句有用的話來。
他急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