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難受又能怎麼樣?
他們自從回府後就被家裏人強行捆在了房間,別說是想辦法聯係別人了,就是喝口水都是別人喂,出恭都是別人把恭桶抬到麵前,他們除了幹著急求菩薩保佑還能怎麼辦?
他們手足無措,卻有人成竹在胸。
三日後,賢妃帶領著一幹人等在大軍的擁護下浩浩蕩蕩向皇城而來,攜帶天子詔書和傳國玉璽道是‘前來救駕’。
守城將官大開了城門,恭迎他們進宮。
大軍直攻向皇宮。
皇宮數道宮門都是敞開的,他們猶入無人之境一般進入了皇宮未遭遇絲毫抵抗,一直到大殿外。
“慢!”
帝琴已經從最初的得勝的欣喜中清醒過來,開始覺得隱隱有不對勁,便是抬手示意將士們停下腳步。
大軍頓時停住。
帝琴點出兩位斥候:“你們過去……”
“不用了。”
宛若天籟的聲音隨著濃鬱香風飄來,帝琴與眾將士抬頭,頓時看見天空中四位美婢抬著一乘軟轎從天而降,而說話的人斜倚在軟轎上揚眉含笑,美得顛倒眾生。
也,危險到了極致!
“快退!”
帝琴聽得那罡風聲,麵色一變,大喝出聲。
將士們迅速後退。
卻在這時從他們後方爆出一聲更比一聲淒厲的嚎叫聲。
被武將們護在中間的帝琴駭然回頭,就見大軍中末尾的將士齊齊反叛,舉著兵器對著自己人殺來。
而也在這時,護在她前麵的武將如被退到的多諾米骨牌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倒地。
姑蘇涼在四美婢發動軟轎上的機關對付武將們時斜倚在軟轎上,修長的指尖探入袖子裏取出不離身的小鏡子,左手手指彎成蘭花狀緩緩地拂過自己的鬢發,秀眉微蹙:“這副皮囊怎麼看怎麼惡心,嗯……這些人今兒都別弄死了,待得來日統一全部剝了皮,人家從裏邊兒為親愛的還有自己挑兩張最美的披上。”
四美婢手一抖,攻勢立即緩了下去。
姑蘇涼從鏡子中抬起臉來,驟然陰戾的目光箭一樣射向她們,生生讓她們打了個寒顫再不敢胡思亂想操作機關。
樓主瘋了!
不止是她們,風影樓的所有殺手都有這樣的認知。
這三日來,姑蘇涼幾乎是地毯式地搜索毓秀宮的人,見一個抓一個。就如三日前他突然改變主意一般,他並不殺人,而是統一地給他們服下化功散,而後一個個的捆綁起來跟畜生一樣囚禁著,就等著收拾了帝琴一幹人等後當眾一起剝皮。
而今日,便是最後的日子。
可今日之後呢?
這世上沒有了殷赤月,姑蘇涼要怎麼辦?
沒有人敢向他問這個問題,也沒有人忍心看到那一張絕美的臉上再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能做的就是服從他的全部命令,對的,錯的,毫無條件的執行。
地底於此時毫無預兆地打開,帝琴手底下的將士一腳踩空就掉了下去。
下餃子一般,嘩啦啦啦的,幾萬名將士掉了下去,地板一關,便是再也不見了他們的蹤跡。
饒是冷靜如帝琴這一刻也是慌了,她身邊現在能用剩下的不過百人之數,卻還沒等到她下令旁撤,就聽到軟軟的一聲:“住手。”
風影樓殺手冒充的將士們立即停下了手來。
帝琴一幹人等得到短暫的喘息,莫不緊張的看著那收起了鏡子,從軟轎上起身向他們款款走來的人。
那真真是美到讓人過目難忘的男子,色若春曉之花,膚賽陽春白雪,纖肩若削,柳腰如束,輕輕一笑間仿若有聚集天下璀璨之華光,讓人為之驚豔再難移開視線。
他停在了一個個子嬌小的作士兵打扮的人五米之外,狹長的狐狸眼微眯起,似笑非笑:“這位人家是該叫你夏夫人呢?還是該喚你一聲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