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
陳誌當廷大呼:“二皇子貴為皇子,卻為了爭權奪利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狂啊!”
殷清律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沒幹過的兩件事的屎盆子都往自己腦袋上扣了下來,再難維持冷靜之色,站出來喊冤:“父皇,兒臣冤枉啊!皇後娘娘不止是一國之母,更是兒臣的嫡母,縱使是給兒臣一百個膽子,兒臣也絕對幹不出那謀害嫡母的事啊!”
陳誌當即道:“皇後娘娘親耳聽到的你派來殺手說的話,那還有假?!”
皇後今兒也上了朝,聞言站出來給皇帝跪下了:“皇上啊!臣妾不但是親耳聽到了,臣妾的人手還看到了殷清律!這喪心病狂的人在發現臣妾的人手後立即殺了車夫,棄車隻策馬而逃!臣妾為了保留證據,不但讓人保存好了馬車,還將那日的車夫畫像畫出來,等陳大人接過案子後將這兩樣證據都交給了陳大人。”
陳誌立即道:“皇上,微臣經過查證,這車夫和馬車都是二皇子府上的。”
“你撒謊,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自己府裏多少人,殷清律不清楚,但是車夫都是誰,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即道:“父皇,兒臣府裏共有車夫十人,而今都在兒臣府裏,您若不信喚來對證便是!”
皇帝有心給皇後一個交代,不但讓陳公公親自帶人把殷清律府上的車夫帶了來,就是裏麵的所有奴婢都一個不少的給帶過來了。一大群人跪在皇帝麵前,不敢麵對聖顏,都跪在地上大呼萬歲。
皇帝讓殷清律點出管事的,而後讓管事的點出裏頭的車夫來。
車夫站起來,皇帝一數,九個?
殷清律也是變了臉色:“父皇……”
“閉嘴!”皇帝怒喝一聲:“這裏是你隨便說話的地兒嗎?”
殷清律憋著一口氣,把頭低了下去。
皇帝叫那管事的:“不是有十個車夫嗎?”
管事的小心回道:“本來是有十個,但是最近有一個得了病……他……他死了。”
“真的還是假的?”皇帝問。
“草民不敢欺瞞皇上。”管事的噗通一聲給皇帝跪下了。
陳誌站出來:“皇上,這人說話是真是假,帶一人上來便知。”
皇帝這時候心裏正惱著,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想知道他這葫蘆裏賣啥藥,便道:“準了。”
陳誌親自下去把人帶了上來,管事的一抬頭,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其他幾個車夫聞言也是朝那人看了一看,亦是無不麵露驚恐之色。
詐屍了!
這人是他們親手葬的,死得透透的,怎麼又活過來了?
陳誌這時候道:“這人正是那一日送二皇子去那護國寺,被二皇子斬殺的車夫!”
皇帝聞言看向殷清律,怒上加怒:“人證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殷清律這會兒真懵圈兒了,他一掀衣袍給皇帝跪下了:“父皇,這車夫兒臣明明昨兒才見過的啊!”
皇帝冷笑出聲:“你府上管事的和車夫看到他都一副見鬼的德行,你有何解釋?”
殷清律急出了一腦門子汗:“兒臣……兒臣也不知道啊!”
“二皇子你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陳誌高聲道:“皇上這人並不是二皇子府上的車夫,而是微臣讓人照著那死去的車夫樣子化妝而成,為的就是詐一詐二皇子府上這些人。而今皇上您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的的確確是在撒謊!”
皇帝大怒,點那管事的:“再不說實話,朕誅你三族!”
管事的這會兒真知道怕了,哆哆嗦嗦的道:“皇上,草民……是前幾日二皇子他點了阿大駕馬車帶他出去,回來的時候他卻是自己騎馬回來,而後叫草民等一幹人駕馬車去尋阿大的屍體和馬車,要草民等將其毀屍滅跡。主子有令,草民們哪敢不從,去到那地兒卻隻尋到了阿大的屍體掩埋了,苦尋一日一夜卻始終不見馬車,為了交差便是就撒謊說辦成了他交待的事了。”
“你撒謊!”殷清律這時候也顧不得形象了,大叫出聲:“我在那日明明沒有出去過!”
“二皇子出去時守門的都有看到,回來時府上的丫鬟、婆子、護衛都是有看到的。”管事的說完把頭低下去,看都不敢朝殷清寰看一眼。
皇帝便是問殷清律府中眾人,眾人不敢撒謊都道是自己確實有看見殷清律出去又回來。
“父皇……”殷清律這會兒真是百口莫辯,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根本就沒做過的事會被扣在他頭上,更不懂為什麼自己府上的人都這麼異口同聲的在他父皇麵前汙蔑他。
他明明就沒有虧待他們啊!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都要這麼對他?
他精神恍惚間,又聽到陳誌說有鐵證證明他勾結禁軍殘害李氏本家之人,為了斬草除根不漏口風出去生生用雷火彈炸死三萬禁軍的事,並且呈上了繳獲的他親筆書信、貼身玉牌的信物、印章……
好像,還有他勾結尉遲靖、建造司的人的證據……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隨便提出一件都足以要他的命!
可是明明好多的事他沒有做,到底是誰在害他?
是他?
是他?
還是他?
他迷蒙的眼睛將文武百官模糊的麵龐一個個看下去,驀然一聲狂笑:“賊人害我!賊人害我!賊人害我啊!”
而後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陳誌憐憫看他一眼,對皇帝稟報道:“皇上,二皇子瘋了。”
“這混蛋!”要不是殷清律是自己兒子,皇帝聽到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案子都恨不得誅了他三族!現在眼看著他發瘋,皇帝的眼裏隻有冷酷之色:“殷清律謀害嫡母、殘害禁軍、勾結朝官罪無可赦,判其腰斬之刑,三日後執行!貴妃陳氏教子不嚴,剝去其貴妃之位貶為浣衣局的宮女,從此不許踏出浣衣局半步!”
昏迷的殷清律就這樣被拖了出去。
皇帝這會兒也不想保尉遲靖了,這老貨糊塗得要死,要他何用?
皇帝問陳誌:“尉遲靖除了和人犯殷清律勾結,可還有罪?”
陳誌當即把尉遲靖這些年和其部下、親族所犯的罪一樁樁、一件件的數給了皇帝聽。
皇帝本來就對尉遲靖起了殺意,再聽到尉遲靖和其部下為謊報軍功,不惜屠城以百姓人頭充當敵軍的首級獻上,更有其親族借著他的威風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在當地都有‘土皇帝’之稱時一下子就爆發了雷霆之怒。當即下聖旨剝去尉遲靖的官職,將其下放至刑部大牢,讓禁軍捉拿其部下和親族歸案,審都不需再審,捉到了全部一塊兒斬立決!
------題外話------
淚奔,妹紙們,你們家蠢作者真不會寫感情戲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