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晚見碧蘭一幅口水都快滴出來的模樣,無奈笑道,“不是給你包了小盒的酥餅麼?你先吃那個墊墊肚子,從甜水巷回去還要一會兒。”
碧蘭懷中揣著個小紙包卻不太想吃,珍惜地捧在手中道,“聽說這個玫瑰酥餅一個月裏隻賣兩天,還貴得很,我不舍得自己吃。”
席向晚原本沒多想什麼,可一轉念從碧蘭話中發現了不對勁,“這會兒還熱乎著是口味最上佳的,你現在不吃,準備什麼時候給什麼人吃?”
碧蘭的臉頓時漲紅了。
見狀席向晚便了然起來,她擺擺手失笑道,“看來我這大丫鬟,很快又得再換一個了。”
“不是,夫人。”碧蘭有些急了,“我要永遠陪著您的。”
“嫁人便該學著管家了。”席向晚揚眉道,“可你日日跟在我身旁,碰見的也就是那些人——武晉侯府的你都從小看到大了,應當不至於。是寧府的誰?錢管家?”
碧蘭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席向晚思索了會兒,陡然想起碧蘭每每都是自告奮勇去都察院跑腿的,眯了眯眼睛,“都察院裏的?”
碧蘭的腦袋停住了。
“我替你掌掌眼?”席向晚也無意多幹涉身邊小姑娘的情竇初開,隻懶懶道,“都察院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應該沒人有那個膽子戲弄騙你,若是受了委屈便來找我,我替你教訓他。”
碧蘭悶聲不吭地點點頭,將懷中的玫瑰酥餅抱得更緊了些。
“如今這樣的日子真不錯。”席向晚看了會兒窗外,突然道,“我認識的人都好好的。”
上輩子的時候,碧蘭隨她一道去的嶺南,卻因為忠心耿耿,是代她死了的,死得極早,但也正是她的死將當時頗有些渾渾噩噩的席向晚從自欺欺人從喚醒了過來。
“夫人?”碧蘭一臉疑惑。
“我先一步嫁了,你也馬上要嫁人。”席向晚笑吟吟地支頤望著軒窗外逐漸顯現出來的寧府正門,輕柔地道,“我希望往後的一切即便一波三折,最後的結果也萬事太平。”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的。”翠羽誠懇道。
馬車又往前走了些,席向晚看見了停在寧府門口那匹體型矯健的棗紅色駿馬,嘴角笑意加深,酒窩悄悄陷了進去。
她在上元節在橋上、對著河燈都許了願,或許還真是有用的。
立在門口的人似有所感地回過頭來,同席向晚對上了視線,冷硬的神情瞬時就柔和了下來。
席向晚朝寧端甜甜一笑,馬車一停便搶在碧蘭前頭掀開馬車的簾子,扶著車廂往後頭一看,見寧端已經走近了過來,另一手一提裙擺就朝著他的方向跳了下去。
寧端心髒都漏了兩下,他快跑兩步正好接住跳進自己懷裏的席向晚,見她眉間已經沒有陰鬱之色,才放下心來,彎腰將她放到了地上,“我聽翠羽說了今日武晉侯的事,便直接回來了。”
席向晚笑了笑,她勾著寧端的手指往寧府裏頭走,道,“我已經都辦好了,大嫂母子平安,不幸中的萬幸。我隻是那時想到可能有人還在暗中……便有些氣惱。”
席向晚見碧蘭一幅口水都快滴出來的模樣,無奈笑道,“不是給你包了小盒的酥餅麼?你先吃那個墊墊肚子,從甜水巷回去還要一會兒。”
碧蘭懷中揣著個小紙包卻不太想吃,珍惜地捧在手中道,“聽說這個玫瑰酥餅一個月裏隻賣兩天,還貴得很,我不舍得自己吃。”
席向晚原本沒多想什麼,可一轉念從碧蘭話中發現了不對勁,“這會兒還熱乎著是口味最上佳的,你現在不吃,準備什麼時候給什麼人吃?”
碧蘭的臉頓時漲紅了。
見狀席向晚便了然起來,她擺擺手失笑道,“看來我這大丫鬟,很快又得再換一個了。”
“不是,夫人。”碧蘭有些急了,“我要永遠陪著您的。”
“嫁人便該學著管家了。”席向晚揚眉道,“可你日日跟在我身旁,碰見的也就是那些人——武晉侯府的你都從小看到大了,應當不至於。是寧府的誰?錢管家?”
碧蘭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席向晚思索了會兒,陡然想起碧蘭每每都是自告奮勇去都察院跑腿的,眯了眯眼睛,“都察院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