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所受的威壓,不比江之洲他們小,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嗓子眼裏一股子腥甜的氣息。
胸口處,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這是被傷了五髒六腑的征兆。
聽著季山的話,楊清笑了一下,鮮血就順著他的嘴角不斷地往下滴落。
“是又如何?”
“不自量力。”季山又是冷哼一聲,然後一抬手,手指就點了他那個流血不止的傷口上。
那個傷口,猙獰無比的傷口,就在楊清他們眼睜睜的注視下,慢慢地止住了血,然後,傷口也慢慢地愈合了。
季山,居然有自愈的能力!
除非是有人一刀劈掉了他的腦袋,哪怕是被人一劍將那顆心刺了個對穿,季山也有辦法把傷口給治愈。
對於這一點,楊清他們的確沒有想到,如今這一看,他們已經是完全落了下風。
“所以,之前我就說過,為人要識時務,這樣才能活得更為長久些。而你們這樣,除了證實一下你們自己有多蠢之外,沒有半點的用處。”
楊清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這場變故,他的確沒有料到。
都以為人人都是肉體凡胎,可誰知道,他們還是太天真。
不過,楊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後,一把奪過了不二手裏的那把匕首,往自己的手上劃了一下。
那被刀尖劃出來的口子不大,但是極深。
故而,這一回從手指尖上冒出來的鮮血可是如細流突湧,一下子就染紅了楊清的衣襟。
“這是傷不到我,打算自刎以謝罪?”季山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清。
自刎?若是換作別人,季山自然是信的,但是楊清?斷然不會。
知道不會,所以他這一招,意欲何為,裏頭可就大有文章了。
季山眯著眼睛看了楊清一眼,卻發現這人看也不看自己那根正在不斷地流著血的手指,甚至還讓那些血滴落在腳下。
不二那一擊,已經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所以此時的他,就癱坐地上,就算是想要給楊清包紮一下傷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江之洲和歐陽凜還有沐風,早在楊清拿刀揮向他自己的時候,就想上前,奪下那把刀,卻是不知為何,被楊清閃過去了。
楊清的手指尖上的血往下滴了一會兒後,楊清就自己把它給捂了起來。
然後慢條斯理地往指尖上抹了一把藥粉,再細細地包紮好,楊清這才抬頭看季山。
“自刎?當然是不可能自刎的,閣下怕是想多了。”
楊清拿另一隻手輕輕地托著自己的那根已經包紮好了的手指,輕輕地往季山的腳下點了點:“閣下難道沒有看到,這些血有些什麼變化?”
季山的目光自然一直在留意著那些血跡。但是這些血都呈散滴狀分布,季山就是看了好幾回,都看不出裏麵有什麼門道。
就因為看不出什麼門道,所以使得一向勝券在握的季山,也感覺到有些忐忑起來。
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神情,楊清終於笑了。
“閣下有自愈護體,可曾聽說過,過猶不及的道理?”
楊清所受的威壓,不比江之洲他們小,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嗓子眼裏一股子腥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