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江之洲這一刀子下去,可沒有留手。
直接將那樹蛇砍成了兩半。
隻是砍成兩半還不成,他還再加了一刀,直接砍斷了這樹蛇與樹幹之間相連著的那截尾巴。
這尾巴下去,那樹蛇竟是拚命扭動了幾下,還想著往江之洲的身上撲。
到底是被砍成兩半了,這往前撲的力道在那樹蛇還沒有撲到江之洲身上之時,便已經泄掉了大半。
江之洲看著那樹蛇最後跟兩截爛草繩似地掉樹底下去了。
收拾掉這個樹蛇,江之洲便發現原先捆著歐陽凜的那幾道樹蛇都比先前要鬆了許多。
“敢情方才那樹蛇便是這些玩意兒的頭。”
江之洲暗道一番,便舉刀往那樹蛇空隙裏頭探了進去。
雖說這樹蛇不過是一根樹藤,許是沾染人血久了,這身上也自帶了一些人氣。
方才江之洲劈那根樹蛇之時劈得那叫一個幹脆利落,它們竟是起了懼怕之意。
故而,一感覺到江之洲那冰冷的刀鋒伸進去,它們便避開了一些。
這一避,歐陽凜的身體就開始往下墜了一些。
江之洲心裏一喜,便將刀往裏伸得更深了一些。
這刀鋒上頭帶了淩厲的殺氣,那些樹蛇避得更快了些。
江之洲尋了一個空當,將那刀往捆著歐陽凜腳脖子的地方狠狠地砍了一刀,終於將那根頑固的樹蛇給砍斷了一半。
就在江之洲準備往下再砍第二刀時,一記快而狠的掌風正對著他背後襲來。
江之洲眼神一凜,當了這麼久的縮頭烏龜,可算是把人給逼出來了。
他眼神一凜,也不動,隻是緊緊地握了握手裏的刀。
那背後偷襲之人看江之洲這反應,便以為他這是一心對付著那幾根樹蛇,沒顧上搭理他,心生竊喜。
隻是他欺身到近前之時,才發現自己冷不丁對上了一雙陰沉的眸子。
“縮著當鬼這滋味可是不錯?”
江之洲的刀,已然架上了這人的脖子。
聽著他的呼吸吐納,這內家功夫還不低。
若是尋常之時,江之洲與他對上,怕想在十招之內將其製服也得想些巧勁兒。
不過這回好在此人對敵大意,這才讓江之洲趁了個手。
“你想怎樣?”見自己偷襲失手,那男人也是沉了臉色。
江之洲看到一條命都在自己刀口底下吊著了,眼前這人也沒有多少膽怯之意,心裏不由得生了幾分敬意。
倒還是個有血性的。
隻不過,再有血性,也不是同他們一路的。
“想怎麼樣,自然是想請朋友下去好好敘敘。”
江之洲說著,便一手提著刀壓著那人的脖子,一手擒著他的衣領子,幾個飛縱,便將他帶下了樹。
江之洲腳還沒沾著地,就讓不二上樹去解了歐陽凜下來,自己卻是手裏提著的那人往裴不羈跟前一推。
“裴大俠,此人詭詐得很。”
裴不羈一聽,便往這身上幾處要害戳了幾下。
隻留下他那張嘴還能往外頭吐字兒。
“你且說說罷,這般害人,為何?”楊清麵色平淡道。
故而,江之洲這一刀子下去,可沒有留手。
直接將那樹蛇砍成了兩半。
隻是砍成兩半還不成,他還再加了一刀,直接砍斷了這樹蛇與樹幹之間相連著的那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