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的身上,毛發全都濕了。
就好似剛剛從水裏被打撈上來一般。
“嘖,公子,沒想到這小家夥竟有如此異能。”
歐陽凜看著從降離身上抖落的水漬竟然能將那燃燒得異常凶猛的天火擋在外頭。
不過是那一圈淺淺的水漬,卻如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那大火與他們的身體隔絕。
天火依舊肆虐,降離身上的毛發,卻是越來越有變幹的趨勢。
“看來這血祭真正的用途,是將人的骨血融入這天火之中,以達至祭祀之意。”
楊清看著那無風自燃的天火,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小洲,可是準備好了?”
江之洲應聲:“妥了。”
楊清點頭,對不二道:“不二,你與小洲兩人敲擊這祭台的左側。”
“裴大俠與歐陽則敲擊右側。”
不二與歐陽凜裴不羈當即點頭應下。
而此時,天火已經順著祭台往楊清他們腳邊燒著了。
原本還在地上趴著的降離,猛地一跳,就跳到了楊清的懷裏。
此時的它,身上的皮毛已經完全幹燥。
“動手。”
隨著楊清一聲令下,不二他們同時出時,往那祭台兩側敲擊了三下。
他們敲擊的動作並不大,但是從那祭台上發出的聲音,清晰無比地傳入站在不遠處的大長老和哈德維他們兩人的耳中。
“嘶,這是什麼聲音?”
大長老聽到那聲音,隻感覺到耳朵一陣發痛,舉手觸碰,就發現滿手都是血。
他悚然一驚,抬頭看向那衝天大火還在不斷蔓延之處。
隻是這一回,他的目光中,閃現出驚慌之色。
“這,祭台怎會?”
他沒有看錯,那原本將祭台包圍得嚴絲合縫的天火,在那幾道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聲音響過之後,竟是出現了一波如水樣般的波紋。
而隨著這波紋的出現,那天火陣中,已經出現了好幾道缺口。
雖然這缺口一閃即逝,但還是讓大長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
“這,天火怎會出現缺口?”
哈德維卻看著那幾道稍縱即逝的天火缺口,笑了。
“大長老,我就提醒過你,不要將如此陰損的招數用到別人身上。”
“這詛咒不管如何,都是因我們哈德族人自身而起,結果,也隻能由我們自己承擔。”
“哈德維,身為酋長,竟然不將全族人之身家性命時刻銘記在心,你有何臉麵存活於世?”
說著,大長老抬手就要往哈德維的頭頂蓋上拍去。
隻是他的手掌才剛剛舉起,連哈德維的一根頭發絲都未曾碰到,他就感覺到斜刺裏掃過來一股強勁無比的風。
殺氣騰騰,挾裹著排山倒海之勢。
大長老心下一驚,顧不得再對哈德維出手,將手一收,便閃身而退。
隻是他雖然動作足夠機敏,卻沒有想到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大長老的身體隻是往後退了一步,他的胸口就已經被人拍了一掌。
“撲通”一聲,便摔落於一片塵埃之中。
“是你們!你們竟然毀掉了血禁!”
大長老掙紮著從地上站起,待看清眼前所站之人時,目光一片呆滯。
而它的身上,毛發全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