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的聲音,透過那簾子傳了出來。
斷斷續續地,令人聽不分明。
“二皇弟病了?可著了太醫過來瞧瞧?那賽神醫正在本王府上作客,二皇弟若是同本王一道過去,讓賽神醫瞧上一瞧豈不是更好?”
墨澤手中拿著那馬鞭,輕輕地擱置在馬背上,神情很是愜意。
“還是說二皇弟這百般推諉,另有隱情?”墨澤看著那輛一直跟在墨逸馬車後頭的車子,眼睛眯了一眯。
他剛剛得知這個一向淡漠不喜現於人前的二皇弟今日卻是一反常態,來了這玉門關。
雖說尚且不知他所為何來,但是墨澤一收到消息,他便自皇都一路跟來,直到此時,將墨逸的馬車攔下。
“大皇兄如此風塵仆仆,不知所為何事?”
墨逸終究是掀開了那層馬車簾子。
“本王倒是聽聞二皇弟好似有了一個新的消遣法子,不知可否告知一二?畢竟這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墨澤的目光一直在後麵那輛馬車上麵打轉。
“二皇弟一向喜歡尋訪文人雅士,不知這一回,又是哪位大家入了二皇弟的眼?不妨叫出來一同見見。”墨澤笑了笑:“本王之學識雖不如二皇弟廣闊,但是惜才之事,卻還是能做到的。”
墨逸卻道:“大皇兄說笑了,弟之所以來此,不過是因為一些私事。”
說罷,他便幽幽一歎:“不知大皇兄可還記得那焚離遊?”
“焚當家?身為我西域鼎鼎有名的財神爺,又怎能相忘?”墨澤道。
墨逸道:“實不相瞞,此次焚離遊出行之事,弟暗中托他帶回一些物品。”
墨逸沒有往下說,墨澤也不問,他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西域皇族讓那些皇商暗中作些買賣一事,並非秘密。隻是墨逸挑在此時說此事,卻是讓墨澤更加確定一件事。
墨逸在刻意隱藏某件更為重要之事。
這般想著,他的目光再度落到墨逸後頭的那輛馬車上頭,背在身後那隻手,手指微動。
緊隨其後的侍衛,當下便飛身而起,直撲楊清他們所在的那輛馬車。
看到那肅殺之氣撲麵而來,不二騰地一下起身,準備迎戰,卻是被楊清給攔了下來。
“無妨,這二殿下不會眼看著別人傷了我們的。”
雖然以後不能保證,但是眼下,卻是一定不會。
果然,在那侍衛正準備拔劍刺入車簾之際,墨逸身側的侍衛也動了。
隻聽得“鏘”地一聲,兩人的劍便打在了一處。
墨逸的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隻是眼中透著絲絲冷意。
“大皇兄,此舉為何意?”
墨澤道:“二皇弟你一直以來喜靜,素不與人來往,本王也不過是有些好奇這後頭馬車中所乘為何人。”
說到此處,墨澤突地壓低了聲音道:“二皇弟,難不成,你竟是把那焚離遊給帶出來了?”
“那焚離遊所犯之事不小,你若是在此時做些不得當之事,恐怕父皇那頭,不好交待。”
“你我本是兄弟,本王自然是不想看到你行錯步,做錯事。”
墨逸的聲音,透過那簾子傳了出來。
斷斷續續地,令人聽不分明。
“二皇弟病了?可著了太醫過來瞧瞧?那賽神醫正在本王府上作客,二皇弟若是同本王一道過去,讓賽神醫瞧上一瞧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