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召見姚瀾的事情就像是風箏斷了線一樣就散出去了。
一幹人等恨得簡直牙癢癢,三人小分隊,呃,就是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這三個貨。三人坐在二皇子家的書房,六隻眼睛互相看,懵逼臉。
七皇子最是沉不住氣,砰一下子將茶碗摔了,怒道:“三哥能不能行了,他沒事兒找事兒是吧?他這麼能,咋不直接給小妖女掐死呢!”
五皇子難得的和七皇子穿同一條褲子,道:“三哥太魯莽了,不過如此也能看出,怕是三哥也重新活過來了。”
這三個人真是感慨,他們就不明白了,他們都能重新活過來,為啥父皇就不能重新活過來。
不過隨即三人也很快就想到,就算是父皇重新活過來,也不會對姚瀾不好啊,要知道,他往生的時候,可是最疼愛姚瀾的啊!也就是說,就算是真的重生,皇上隻會更加憐惜她的遭遇,而不會弄死她。
如此一想,三個人又麵有菜色了。
有些事兒,真是禁不住細想。
不過如此一來,三個人裏相對比較有腦子的二皇子倒是肯定了。
“我們千萬不要再對姚瀾動手了。”他很是肯定:“不光是我們,別人也是一樣,似乎每一次動手都是會將姚瀾更加推近到父皇身邊,若是這樣,那麼這大孽,就是我們造下得了。”
說起此事,他愁眉不展。
五皇子道:“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啊!三哥那個傻逼不清楚。”提到太子,五皇子臉上滿是嘲諷:“還能想到要娶姚瀾,他是瘋了不成?”
“你吃醋你嫉妒了吧?”七皇子嘲諷。
五皇子哼笑道:“我吃醋妒忌?不知道是哪個傻逼看人家是小可憐兒,主動幫人家,結果讓人給坑死了。怎麼?我可沒哭著喊著非要娶父皇的妃子,不要臉。““你才不要臉。”七皇子怒了,一言不合就拔刀,“你全家都不要臉。”
一刀砍了過去。
五皇子一閃,抽出劍,“我全家也包括你,你個豬。果然母親沒文化,兒子也不行,愚蠢。”
七皇子更加憤怒,攻擊他也就算了,還要捎上他母親,休想!
就算是宮女上位又怎麼樣!
我們有誌向,肯拚搏!
兩人一刀一劍,就這樣打了起來。
二皇子揉揉太陽穴:“去門口打,別給我的東西弄壞了,稀罕著呢。”
七皇子的母親,原是五皇子母親的三等宮女,五皇子的母妃有孕之時,她順勢侍奉了皇帝,梁子就是這麼簡單。
聽到園子裏劈裏啪啦的,二皇子索性到提著茶坐在了門口,兩人邊打邊罵。
“你個王八蛋,我母親礙著你啦?你母妃倒是有才華,那又如何,不受寵,就是不受寵,嗬嗬嗬!”七皇子叫囂。
“不受寵也是有才華,草包就是草包,你就是一個草包。”五皇子回擊。
“你才是草包,你就算喜歡姚瀾,她也不喜歡你,就不喜歡你,氣死你。”七皇子氣極了,想都不想就用前世的事情攻擊五皇子。
五皇子不甘示弱:“哎呦喂,喜歡你?短命鬼!”
“你你你、你麻痹!”
二皇子聽見這話,蹙眉道:“夠了,你們打架就打架,言多必失。”
一時間,隻聽刀劍聲音……
皇宮內院。
安德喜低頭為皇帝斟茶,輕聲稟道:“榮指揮史求見。”
皇帝頷首,不多時,一身黑衣的硬朗男子進門跪下請安。
皇帝問道:“何事?”
榮長安道:“內衛來報,五皇子與七皇子在二皇子的府邸刀劍相向。”
皇帝挑了挑眉,其實原本老五與老七就不和,隻是二人倒是都分別與老二關係不錯。
他這次祭天歸來,三人倒是經常混在一處,門窗緊閉,也不知聊些什麼。
皇帝神色深邃,聲音低沉渾厚:“為何?”
榮長安沒有遲疑:“具體因為何事並不知曉,想來不是什麼大事兒,二皇子並未阻攔,反而是任由他們打架,還端了茶杯看熱鬧。不過他們互相攻擊了彼此的母妃,而且,言談之間,似乎是涉及到姚丞相家的六小姐。”
皇帝平靜:“說什麼。”
“七皇子似乎是喜歡姚小姐,五皇子似乎……也對她有意思。不過二皇子不許他們提。”
皇帝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喜歡姚瀾麼?”
他頷首,“下去吧。”
眼看榮長安下去,皇帝點著桌案,笑了起來,隻是安德喜看的心裏冷嗖嗖的冒冷汗。旁人不了解皇上,他可是自小就跟著皇帝的,從小伺候他,已經幾十年了,雖然不敢說自己明白皇上萬分之一的心情,但是也是了解一點點的,皇帝這般笑可不是高興,分明就是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