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紀雲嚇得抱頭鼠竄,沒一會就消失在眾人眼前,走的時候還不停嘀咕“大哥今天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了。”
葉凡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副統領也是個妙人,啞然失笑。
紀霸天趕走紀雲之後,臉上立馬堆起一點微笑,對著葉凡紀木兩人說道:“我們裏麵談可好。”
隻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讓紀霸天這樣耿直豪爽的人,變臉真是太難了,看的葉凡都無語了。
紀霸天笑眯眯的看著葉凡,不停地稱讚葉凡,什麼英雄出少年,年輕俊傑,未來新星,少女殺手......總之紀霸天把他能想到的讚美之詞全部都用來稱讚葉凡,葉凡聽的毛骨悚然,更讓人無語的是,紀木在一旁竟然很認真的點頭附和,很難想象那樣木訥的人附和這樣的話,葉凡哭笑不得,隻好說道:“伯父太抬舉我了,真是折煞我了。”
紀霸天連忙擺手:“侄兒你乃是人中龍鳳,當的起,不像紀雲那個廢物,修煉了這麼多年,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葉凡隻好訕笑兩聲。
但是經過這麼一番鬧劇,三人的關係無疑拉近了很多,說話間也隨意起來,不然葉凡怎麼敢叫紀霸天“伯父”。
葉凡喝了幾杯美酒下肚,盯著月光杯內搖晃的美酒,接著酒勁,用一種飄渺的語氣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這片沙漠的人,我來自外麵的空間,在外麵有我心愛的女人,有無比愛我的父母,小時候,我因為資質太差,老被人欺負,毒打,但是父親從來沒幫我出口氣,甚至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隻是冷冷地看著我,要知道他可是家主!”說到這裏,葉凡的語氣明顯高昂了幾分。
紀木父子聽到葉凡是外來人,大吃一驚,但是沒打擾葉凡,隻是靜靜地聽下去。
“後來,我修成歸來,把以前欺負我的,全部踩在腳下,這時候我才知道,父親那時候的痛苦與苦衷,他並不是不關心我,相反他比任何一人都關心我,也比任何一人來的痛苦,一家之主的責任,為了家族的團結,為了不讓大長老等人抓到把柄,他隻能一忍再忍,眼睜睜看著兒子被一次次毒打,心中在滴血,卻沒辦法,其實,這個天下,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葉凡緩緩說完。
紀木聽到最後一句“這個天下,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腦袋“轟”的一下,目光複雜的看著紀霸天,後者正用一種十分愧疚的眼神看著他。
“當年的事,為何你不出麵。”紀木輕輕問道。
“當年我在外,並不知道家中發生了這樣的事,後來我回來之後已經晚了,盡管我命人尋找你的蹤跡,可是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收獲,隻好作罷。但是,木兒,為父從來沒有放棄過你,最開始也隻是對你的未來不抱期望,但是這並不代表為父放棄了你,你再差勁,再怎麼被人嘲笑,終歸是我的紀霸天的兒子,有我在的一天,我就能護你一世,誰也別想欺負你。”說到這裏,紀霸天也已經虎目含淚,這個鐵血將軍這一刻流露出來了真性情,也是柔軟的一麵。
紀木緊緊咬住嘴唇,內心仿佛在做著鬥爭,良久,他直直地看著紀霸天,喊道:“父親。”
紀霸天驚喜無限地看著紀木,大喜道:“好兒子,好,好。”說到這裏已經喜極而泣,一把拉住紀木擁在懷中,這一刻,他不是一個威名赫赫的第一將軍,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葉凡看著父子感人的一幕,靜悄悄地離開,站到外麵,望著天上的月亮,思念無限,不知父母尤蓮是否也在看今兒的月亮。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葉凡輕輕唱出這句千古名句,聲音如哭如泣,整個紀府頓時籠罩在一股戚戚然的氣氛中。
一夜無話......
翌日,葉凡從修煉中醒來,晃了晃有點暈眩的腦袋,苦笑不已,昨天看來是喝多了,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了,應該是暈過去倒頭就睡。
外麵的婢女聽到房內的動靜,敲了敲門,脆聲道:“大人,您醒了麼?”
“嗯。”
婢女聞言,繼續說道:“奴婢已經給大人準備好洗漱,早餐,請大人出來,奴婢這就給大人洗漱。”
葉凡摸了摸鼻子,啞然失笑,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腳,哪裏需要這樣。
“不用了,你們把東西拿進來,退下吧。”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