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獨立一個人嗎?”殷果記得這個選手是孤軍作戰的。
“她過去是東新城的人,後來退役了。因為家裏人生病需要錢,就又出來打了,”林亦揚給她解釋,“江楊讓她免費來這裏訓練,也給她登記了做陪練。但不算她是東新城的人,這樣,她的獎金就不用提成給東新城了。”
這也是江楊卸下大任前,收得最後一個人。
聽林亦揚這麼說,她對江楊的欣賞更多了,能帶東新城十幾年,從少年到中年,絕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
在江楊身上,她看到了真實的“江湖道義”,也是東新城所具有的特質。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林亦揚始終戴著藍牙耳機,邊開車邊打電話。
掛斷一個,下一個立刻就開始。
殷果默默聽著,不想發出聲音打擾他,隻是盯著前路,怕他開錯。
顯然她對林亦揚這一點有所誤解——殷果家的路,林亦揚是絕對不會走錯的。車一拐進小區,殷果就說:“開到地下車庫吧。那裏人少,還能和你多說兩句。”
林亦揚打著方向盤,又繞出小區,從偏門駛入地下車庫。
這兩天陰雨綿綿,車庫是半露天的,導致水汽很重。
林亦揚還是第一次把車開下來,照殷果的指揮,找到了他們家的車位。
“你記住這個位置,”她指了指身後的一個樓梯通道,“從那個門進去坐電梯,就是我們家的樓道。”
林亦揚回頭瞅了眼,點頭。
他一晚上腦子裏裝的事太多,把女朋友送到家門外了,剛反應過來,把殷果帶去東新城,除了躺在她腿上睡了一下午,話都沒說兩句。難得對話全和東新城有關。
他看著她抱著背包的手,握上去,不言不語地將手指插到她指縫裏,聲音沙啞地說:“沒空陪你。”
四個字,險些把殷果的眼淚逼出來,心疼得不行。
她另一隻手壓住他的:“是我想陪你……可不會安慰人。根本不是要你陪我。”
他笑笑。
你在,就夠了。
***
離開殷果家後,林亦揚先回了趟自己的球房,裝了半箱衣服。
孫堯傷感地給林亦揚做了一份意大利麵,炸了幾個雞翅,在一旁眼巴巴地瞧著林亦揚吃完,將盤子收了,又亦步亦趨尾隨他出了球社,站在街邊:“你真走啊?”
林亦揚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子:“不會不管你,等我先忙過這陣。”
孫堯還覺得不對味,主要是舍不得林亦揚。
他跟著林亦揚回國,就是想要跟著他做事。雖說現在權力更大了,但也心裏慌,還沒林亦揚坐鎮撐腰,更慌。
“這兩個月那邊剛接手,有的忙,”林亦揚拍了下他的後背,很重,“這裏不要給我掉鏈子。累死我,沒你什麼好處。”
“哦了。”
孫堯委委屈屈地看著林亦揚的車消失在夜色裏的街頭。
***
林亦揚回到球社,已經是八點半。
在二樓辦公室連著開個三個會,全體教練,運動員幾個組的帶頭人,最後是東新城的後勤、財務、食堂和宿舍的負責人。
“她不是獨立一個人嗎?”殷果記得這個選手是孤軍作戰的。
“她過去是東新城的人,後來退役了。因為家裏人生病需要錢,就又出來打了,”林亦揚給她解釋,“江楊讓她免費來這裏訓練,也給她登記了做陪練。但不算她是東新城的人,這樣,她的獎金就不用提成給東新城了。”
這也是江楊卸下大任前,收得最後一個人。
聽林亦揚這麼說,她對江楊的欣賞更多了,能帶東新城十幾年,從少年到中年,絕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
在江楊身上,她看到了真實的“江湖道義”,也是東新城所具有的特質。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林亦揚始終戴著藍牙耳機,邊開車邊打電話。
掛斷一個,下一個立刻就開始。
殷果默默聽著,不想發出聲音打擾他,隻是盯著前路,怕他開錯。
顯然她對林亦揚這一點有所誤解——殷果家的路,林亦揚是絕對不會走錯的。車一拐進小區,殷果就說:“開到地下車庫吧。那裏人少,還能和你多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