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嚴輔之相助,有陳翦相護,還掛了這麼我的彩。若淳於郢鐵了心要拿下他,未償沒有可能。
姒璃歌心中失望之極,她覺得,她這一年的付出,全都付諸了流水。
眼下,她甚至來不及想別的,隻想著,如何能護著她的父王全身而退。
淳於郢看了她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姒璃歌不由又哀求了一聲。“不要傷我父王!”
淳於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一甩手,將她推到了身後,傅青立時接上,一手拽著姒璃歌,一劍橫在了她頸間,冷聲道:“夫人,得罪了!”
姒貞暝一看姒璃歌被傅青拿劍抵著脖頸,頓時肝膽俱裂,將手中的長劍一抖,指向了淳於郢。“淳於郢,你若敢傷我璃兒,孤與你沒完!”
淳於郢卻隻淡淡地道:“退出鳴鹿城,孤保她無礙!”
姒貞暝哪裏肯信,隻提了劍就要衝殺過來。
淳於郢偏過頭,道:“夫人可是看清楚了,非是孤要傷他,實乃爾父不肯饒過孤!”
“父王!”姒璃歌朝著姒貞暝喊道:“父王,走!”
姒貞暝紅了眼,一邊朝著淳於郢砍殺,一邊道:“璃兒你放心,父王一定救你出去!”
“不!”姒璃歌急得快哭了,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會讓姒貞暝用了一個救字,隻哀求道:“父王,淳於郢對極好,我在山鄴自然無礙,您聽我的,趕緊撤兵,回鳴鹿!”
一國之君孤身犯險,若有個閃失,鳴鹿怎麼辦?如今姒省已故,姒望年幼,聖天朝已然露出了他的獠牙。若姒貞暝再出事,鳴鹿怎麼辦?
“這劍都抵到了你脖子上了,這叫對你極好?”姒貞暝吼道。
姒璃歌見他不聽勸,心中越發的急,忙道:“若他真有心傷我,我如何還能在這與父王您說話?父王,您聽我的,趕緊撤!”
姒貞暝也是關心則亂,此時聽姒璃歌這麼一說,不由一愣,再仔細看向姒璃歌,方才覺得,傅青雖拿著劍抵著姒璃歌,可所站方位,卻是替姒璃歌擋去了所有外來的攻擊。
姒貞暝的攻擊不由自主慢了下來。
那廂,嚴輔之見狀,朝著姒貞暝道:“陛下,此時不拿下淳於郢的項上人頭,更待何時?”
言下之意,既然淳於郢無心傷害姒璃歌,姒貞暝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隻是姒貞暝向來信任這個女兒,在嚴輔之與姒璃歌之間,顯然更相信姒璃歌。提著劍,卻遲遲沒有動作。
姒貞暝不動,陳翦等鳴鹿的精銳,自然也不會動。
如此一來,場中的形勢頓時便成了山鄴與聖天的戰鬥。
山鄴到底是占了人多勢眾,哪怕嚴輔之帶的全是聖天的精銳,卻也是處處被壓製。
嚴輔之的神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突然大喝一聲。黃子晉隻當他要暴起,自凝了全副的心神應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嚴輔之身上,渾然未覺,這紛亂的人群裏,有兩個身影,朝各自朝著淳於郢與姒貞暝撲殺過去。
有嚴輔之相助,有陳翦相護,還掛了這麼我的彩。若淳於郢鐵了心要拿下他,未償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