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璃歌笑著應了,這才問道:“眼下什麼時辰了?外麵的情況如何了?”
“您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南先生出門打探消息去了,眼下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端木素琰道:“您啊,就聽青黛夫人的,什麼都不要管,什麼也不要想,就安安心心地養你的傷,等你的傷好些了,我們就過江!”
過江啊!談何容易!姒璃歌暗暗歎息。淳於郢不論輸贏,她都未必走得了。
姒璃歌眸色微黯,道:“且等南先生回來,看看外麵的情況再說罷!”
然而,她們三人,從天亮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亮,也不見南燭的蹤影,這會兒,便是連青黛也坐不住了。
姒璃歌看她心焦,寬慰道:“以先生的能耐,斷然不會有事,夫人不必太驚慌,回頭讓素琰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這鳴鹿城,青黛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沒有端木素琰出去方便。
端木素琰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她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南燭若是出了事,對姒璃歌來說,卻是極為不利的。當下不敢耽擱,立即起身往外奔,結果還沒出大門,便與披風戴露的南燭迎麵撞了個正著。
“南先生,你可回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端木素琰欣喜道。
南燭的臉色卻不大好,隻低聲道了句。“先進去再說!”
言罷,率先便往裏走。
端木素琰連忙跟上。
南燭麵色有異,姒璃歌一眼就看出來了。見狀連忙問道:“先生,外麵情況如何了?”
“淳於郢和蠻僚王聯手,殺了圍城的敵軍一個措手不及,黃子晉的援軍也從海道進了鳴鹿城……內外合擊,淳於郢已於昨晚進了城!”南燭道。
青黛道:“也就是說,鳴鹿城之危已解?”
話雖如此,可是知夫莫若妻,青黛看著南燭臉色不好,心也跟著往下一沉。“可是出了什麼事?”
南燭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看向姒璃歌的目光,便不大自然。
姒璃歌心頭一突,雙手不由自主地拽緊了被頭,朝南燭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先生不妨直說!”
南燭吱唔半晌,終道:“鳴鹿的大軍集結在大慎江畔,先鋒部隊已經越過大慎江,進了鳴鹿城……”
“什麼?”姒璃歌倏然大驚,猛地一下,直起了身子。
方才端看南燭的臉色, 便知定然不是什麼好事。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鳴鹿大軍,跟著一道朝鳴鹿城發起了進攻!
“是誰的主意,誰當的主帥領的軍,先鋒將軍又是誰,杜笙呢,是不是杜笙?”姒璃歌追問道。
南燭沒有說杜笙的動向,隻應道:“眼下尚不知主帥是誰,但先鋒大旗,是陳家的字號!”
“陳家?陳隨還是陳翦?”
陳家!鳴鹿將門陳姓佼佼者,當數先王後的母家!
可是,姒省將將亡故,陳家如何就當了這先鋒將軍?
姒璃歌笑著應了,這才問道:“眼下什麼時辰了?外麵的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