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姒璃歌將劍一提,朝著那人背後重重地拍了下去,將那人拍得伏趴在地。這才稍解心頭之恨,朝著淳於郢拱了拱手,道:“陛下,此人身為議和使者,行事卻旨在挑起兩國紛爭,顯然是居心叵測,還望陛下將其收監,嚴加審問,看看其有何陰謀!”
直接將人定了性。
姒璃歌此舉,甚合淳於郢之心意,他不由自主叫了聲好,直接吩咐道:“來人,將丘冥子暫且收押,待修書與南雒,查明真相!”
淳於善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可是淳於郢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替丘冥子求情,隻好生生地忍了。看向姒璃歌的臉色,越發的不善。
當中出了這麼一個岔子,這宮宴的興致,便大大打了折扣,沒多久,便匆匆忙忙地提前散了席。
原以為散了席,便可安心回去歇息了。結果淳於郢一聲令下,將所有參於宮宴安排的一幹人等,都給留了下來。
“今日這座位,是誰作的主?”淳於郢目光冷冷地掃過場中所有人。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便投下了宗正大人身上。
宗正便是想否認,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根本沒有機會。隻好硬著頭皮出列,道:“回稟陛下,是老臣的安排!”
這宗正,年紀不算老,可輩份大,算起來,淳於郢得叫一聲叔公。因而,當著眾人的麵,好歹給他留了幾分薄麵。
“當初孤是怎麼說來著,你們都將孤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是不是?”今日他一來,看到藍僚端坐上首,而姒璃歌不知被排到哪個角落裏去了,心中便已不喜。隻是他知道璃歌一直以來,都勸他認了藍僚的身份,藍僚的座位,隻當是姒璃歌刻意安排,又怕惹他生氣,故而躲去了解落。
可待宴席開始,他便瞧出了不對勁,看看姒璃歌所處的位置,周遭都是些儒生以貨色。尤其是那南雒使者,那眼珠子,一看就不懷好意,讓他瞧著,就恨不得將他摳下來。
隻是礙於大庭廣眾,生怕鬧開了,對姒璃歌影響不好,這才忍他一時,哪曉得,那丘冥子竟是變本加厲,借著獻舞,直接調戲上了姒璃歌。
到了此時,他若還是不明白,是有人刻意將姒璃歌排去那裏,他便是傻子了。
宗正一聽,撲通一聲跪下,口裏卻義正嚴辭地道:“老臣排位,乃是按照祖宗儀製,並無不妥之處!”
淳於郢聞言,不由被氣笑了。是啊,祖宗儀製,參加宮宴之人,都是有賜封位份的,姒璃歌是他的妻,卻沒有賜封,在宮中,卻是無名無份,論起來,卻是連參加宮宴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宗正給她排了個末座,換做旁人,便該感恩戴德了,顯然,宗正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被淳於郢這一訓斥,宗正反倒叫起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