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是因她而錯過了晚膳一般。姒璃歌心中冷笑一聲,耐著性子朝著連枝吩咐道:“去,吩咐小廚房,做幾個小菜,好好招待陛下!”
若非還念著端木素琰,恨不得直接做幾個毒菜好了!
連枝得了姒璃歌的吩咐,忿忿然去了廚房。
姒璃歌卻懶得再與淳於郢裝模作樣,徑直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卻是連一聲陛下也懶得叫了。
淳於郢看著她隱隱含怒,卻又極力隱忍的模樣,不由又想起了喜嬤嬤說的那些話,不由有些晃神。
“淳於郢!”姒璃歌見他冷眼看著自己,默不作聲的樣子,心中那忍了又忍的怒火,到底沒有抑住,隻朝著淳於郢低喝了一聲,道:“你要怎樣才能放了素琰?”
淳於郢回過神來,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自己伸手,拿了茶盞,斟了杯清茶,慢慢地抿著,方道:“端木素琰是什麼身份,當初兩國和談之時,說的再清楚不過,這大半年來,孤雖拘著她,卻也沒傷她半分,是她私逃在先,這且不說,而後雙私自潛入鄴都,意圖不軌,孤拿下她,再正常不過!”
姒璃歌咬了咬唇,死死忍著心中的怒氣,道:“縱使素琰是戰俘,可是她此番的功勞,難道不足以抵過?”
淳於郢飲了口茶,歎道:“誠然,她此番確實於山鄴有功,功過相抵,孤不追究她私闖鄴都的罪過便是了!”
言下之意,端木素琰仍是個俘虜,放不得!
“陛下要怎樣才能放了素琰?”姒璃歌追問道。
淳於郢看了看姒璃歌,卻沒有說話。
姒璃歌被他這般盯著,心中越發的忐忑。鳴鹿戰敗,她前來為質,素琰為俘,淳於郢是想拿她與端木素琰牽製鳴鹿王族與世家。所以,定然是不願意放了端木素琰。
所以,什麼她越俎代皰,惹怒淳於郢,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便是沒有她越矩一事,淳於郢定然也要另尋借口,將端木素琰從她身邊帶走。好方便他更好的掌控她與端木素琰。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直到了連枝帶人擺了膳,也沒個結果。
偏生淳於郢卻嫌獨自用膳太過冷清,便又讓姒璃歌陪著再用一些。
姒璃歌哪有心情陪他用膳,便以已經吃過,且已吃飽了為借口,拒絕陪他用膳。
“陛下也知道,我這身子骨,吃太多了,不好克化,反而傷身!”姒璃歌不冷不熱地拒道。
淳於郢卻不容分說地,徑直讓宮人取了碗筷,親自遞向姒璃歌,姒璃歌不接,他便不收手。
連枝看著這氣氛不對,生怕衝突起來,姒璃歌吃了虧,又想著姒璃歌今日氣性大,倒了胃口,晚膳用的並不多,如今再用一些,倒也是無妨,便附身在姒璃歌耳邊,小聲地勸道:“殿下,不如您就再陪著用些粥,也好消化……”
姒璃歌不動。
連枝便又勸道:“眼下端木姑娘的事情尚未解決,殿下不宜……”
說得好像是因她而錯過了晚膳一般。姒璃歌心中冷笑一聲,耐著性子朝著連枝吩咐道:“去,吩咐小廚房,做幾個小菜,好好招待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