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她摸到繩索,手腕便被扣住,耳邊傳了一聲輕笑,道:“多日不見,夫人不念為夫也就真罷了,竟怎地謀害起為夫來了!”
夫人?為夫?姒璃歌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猛然一震,一睜眼,便看到了淳於郢那張熟悉的臉,此時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落到了淳於郢的懷裏。
“淳於郢?”姒璃歌看著眼前麵帶笑容的淳於郢,以及他身後一那隊隊威風凜凜的兵甲,從來沒有覺得淳於郢像此時這麼招人待見。
“正是為夫,沒想到,多日不見,夫人竟是如此別出心裁地迎接為夫!”淳於郢爽朗一笑,輕緩地將姒璃歌放置於地,伸手將姒璃歌手中的發簪取過,細細地替她簪上。
好在姒璃歌在他將她放落在地之時,已暗暗將手中的發簪恢複成原樣,不然,就憑那小匕首的樣子,非要漏了餡不成。
“陛下這些日子去哪了?”姒璃歌看著淳於郢那一副雲淡風輕卻又帶著一絲痞態的笑容,暗道,再過一會,他便要笑不出來了。
她遭了這一番難,心情正不大暢快,如今淳於郢這個禍主回來了,這禍事,自然要讓他自己擔回去。
“陛下,您怎麼才回來!”姒璃歌調整了一下情緒神態,朝著淳於郢適時地露出一絲驚惶來。“陛下,蠻僚攻破了宮門,如今……”
“噓!”淳於郢豎了食指於唇邊,朝著姒璃歌比了比。
姒璃歌立時噤了聲。
淳於郢這才揚聲道:“貴客遠道而來,怎地如今到了主人跟前,卻又躲著不見了!”
然而,無論是藍重也好,阿香也好,無一人應聲,無一人出現。
淳於郢冷笑一聲,道:“傅青,去將貴客請下來!”
姒璃歌這才發現,早先被她打發去城衛營搬救兵的傅青,竟與淳於郢一道回來的。
傅青的臉上,有一條新添的疤痕,手臂上也有包紮的痕跡,顯然是受了傷。
姒璃歌想到藍重與阿香的身手,再看著負傷在身的傅青,不由擔心他在那兩人跟前,討不到半點便宜。不由一急,朝著淳於郢便道:“傅統領有傷在身……”
一個怕是還沒出口,就見傅青一個閃身,身子如鷂一般,直飛屋頂。
屋頂上,很快便傳來打鬥之聲。
淳於郢這才笑道:“傅青孤身一人,能從城衛營的埋伏中脫身出來,不過兩個毛賊,又豈在話下?”
姒璃歌倒是不知道傅青的武功竟是如此厲害,不由有些訕訕,道:“是我多慮了!”
淳於郢看了她一眼,話風一轉,道:“不過,夫人顧慮的是,傅青雖武功厲害,但此番往來奔波,卻也辛苦了,夫人體恤下屬,孤又豈能拖夫人的後腿,拂了夫人的一番好意。”
言罷,又道:“來人,去協助傅統領,將貴客請下來!”
話音將落,立時又有數道身影飛身上了屋頂。
姒璃歌一顆心,才稍稍落下了些,方朝著淳於郢道:“如今宮門已被藍重擊破,我將藍重引了出來,如今藍重的部分手下,正陳兵那邊的街上,宮內尚不知什麼情況!”
隻是,還沒等她摸到繩索,手腕便被扣住,耳邊傳了一聲輕笑,道:“多日不見,夫人不念為夫也就真罷了,竟怎地謀害起為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