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在淳於郢回來之前,她們能抵擋住藍重,將功贖罪,方能免除端木素琰和鳴鹿的一場劫難。
到了此時,端木素琰如何不知自己一時魯莽,闖了大禍,再不敢多言,隻聽從姒璃歌的吩咐,持弓守在城樓。
藍重來的很快,身邊簇擁著他的兵。姒璃歌細細觀察了一番,莫名覺得藍重身邊的兵,比頭一回來的時候,要多了些。
所以,先前藍重拿下的那些流匪,其實都是蠻僚兵?如今被藍重帶走,換了身衣服,搖身一變,便成了蠻僚兵?
“果然是來者不善!”姒璃歌的臉色沉了又沉。
藍重一到城樓之下,便黑著臉,仰頭朝向城樓,質問道:“敢問山鄴因何無故傷我蠻僚虎烈將軍性命?”
“無故?方才見有人在趁著天黑,在宮門口鬧事,欺辱女子,行為鬼祟,這沒曾想,竟是蠻僚的虛烈將軍?”姒璃歌揚聲應道:“敢問七王子,爾等作為來使,帶兵入城,便已是不遵山鄴的規矩,如今又不依律於四方館安置,堂堂蠻僚的虎烈將軍,大半夜的,在宮門口鬼鬼祟祟的,意欲何為?”
好壞但憑一張嘴,藍重既然能用苦肉計,故意挑起紛爭,她自然也能指責蠻僚意圖不軌。
若是能壓得住藍重,不起戰端,自然是千好萬好,但是藍重既然能做出這樣的安排,顯然就沒打算和山鄴善了。
果不其然,在姒璃歌質問蠻僚意圖不軌之後,藍重索性連嘴皮子也懶得與姒璃歌扯,徑直下令,喝道:“山鄴無故傷我虎烈將軍性命,今日,我等定要替虎烈將軍討個公道!”
“七王子!藍大將軍!”姒璃歌沉聲道:“蠻僚與山鄴本屬友邦,如今又結秦晉之好,七王子無故挑起戰端,可曾想過藍僚大妃?七王子與藍僚大兄妹一場,又將她置於何地?”
姒璃歌雖刻意提的藍僚大妃,試圖拿藍僚來挾製藍重。
然而,她發現,在她刻意提了藍僚大妃之後,藍重麵上的殺機更重。
藍重,根本沒將藍僚的生死放在眼裏。果然如她所料,先前所說的奉蠻僚王之命,前來探望藍僚,根本就是借口。
藍重帶兵而來,根本就沒打算讓藍僚活!
“殺!”藍重陰狠狠地下令。
倒是那些蠻僚兵,聽到了藍僚的名字,頗有些遲疑。“七殿下,公主她……”
“為了蠻僚,公主若是為國捐軀,大王自會加封於她,蠻僚子民永生永世供奉於她!”
藍重冷道,言語之間,半點都沒有顧及到藍僚的死活。
姒璃歌心中越發的一沉。
果不其然,藍重領著蠻僚兵,直接對宮門發起了衝擊,意圖破門而入。
“璃夫人,宮門快被蠻僚攻破了!”守宮門的羽林衛驚惶不已。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在淳於郢回來之前,她們能抵擋住藍重,將功贖罪,方能免除端木素琰和鳴鹿的一場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