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僚雖然好哄,但是淳於郢沒有娶她,反倒娶了姒璃歌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頭刺,此時縱使喜嬤嬤將話說得再天花亂墜,她這心裏,總歸還是不得勁。
她撇了撇嘴,道:“我倒是沒有瞧出來,我在陛下哥哥心裏,有這般重要!”
喜嬤嬤自然不住地強調,她在淳於郢心裏,是頂頂重要的。
藍僚頓時便不高興了,道:“我看,在他心裏,隻有姒璃歌那個妖女才最重要吧?他怎地不將姒璃歌那妖女關到這密牢裏來,難道,一個淳於夫人,還抵不過我一個外邦公主?”
畢竟,姒璃歌除了淳於夫人這個身份,可是同她一樣,還是鳴鹿公主呢,更要緊的是,太妃拿捏了她,隻能用她威脅她父王,可是姒璃歌就不同了,姒璃歌可是能調動鳴鹿的文武大臣,駐疆大軍的。豈不是比她好用多了?
喜嬤嬤陪笑道:“區區鳴鹿,陛下的手下敗將,如何比得上蠻僚的十萬威武之師!”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藍僚的心坎上,讓她覺得甚是中聽,當即哼了一聲,頗為倨傲地道:“你去告訴太妃那個老妖婦,她想給她兒子找助力本公主管不著,可是,找到本公主頭上,想拿本公主作伐子,看我饒不饒得了她!”
這老妖婦,自打她來了山鄴,幾次宮宴之上,都對她殷勤無比,她當時還當這老妖婦是真心待自己好,原來是打了這樣的主意。
“正是這個理!”喜嬤嬤見藍僚對太妃娘娘起了排斥之心,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趁熱打鐵,道:“好在識破了她的真麵目,不然就要上她的奸當了!”
喜嬤嬤一邊勸藍僚消消氣,一邊又不著痕跡地將話引到了藍重的身上。
“殿下您是識破了她的奸計,可是藍重將軍那邊,恐怕還不知這一切,都是太妃娘娘的詭計,萬一中計,可就不好了!”喜嬤嬤嘀咕道:“這蠻僚,說近不近,說遠卻是遠的,兩國本是友好盟交,這藍重大將軍,也不知怎地就領兵闖進了鄴都,也不知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說是隱情,然而在這樣的暗示之下,落在藍僚耳中,她想當然地認為,藍重領兵而來,怕是有人在她父王麵前上了眼藥,試圖挑起山鄴與蠻僚的紛爭。
她絕不能讓家人中計,落入別人的圈套!
藍僚說風就是雨,立時便道:“好,你帶我去見藍重!”
不過區區一個藍重,有她出麵,不怕他不聽。藍僚自信滿滿的,催著喜嬤嬤帶她去見藍重。
喜嬤嬤將眼往姒璃歌方向瞥了一眼,便見姒璃歌暗暗點了點頭。
喜嬤嬤連忙道:“老奴替鄴都千千萬萬的城民,多謝殿下仁慈,救他們的性命,免他們於血災之禍!”
總之,這好話是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地往外倒,好歹是將藍僚哄得高興了。歡歡喜喜地去見藍重了。
藍僚雖然好哄,但是淳於郢沒有娶她,反倒娶了姒璃歌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頭刺,此時縱使喜嬤嬤將話說得再天花亂墜,她這心裏,總歸還是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