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僚,果然是被蠻僚王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養就了一副天真的性子!
姒璃歌說不上對藍僚是同情,還是羨慕。
“姒璃歌,你來做什麼?”藍僚看著姒璃歌的眼神,充滿了怨毒之色。
姒璃歌隻當沒看見,隻是靜靜地將藍僚所處之室,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方才輕笑道:“我當藍僚公主是在密牢受刑,沒想到,這密牢之內,竟還有這般洞天,藍僚公主這日子過得逍遙啊!”
端木素琰雙臂抱胸,倚在門邊,沒有進去,聞言卻嗤笑了一聲,道:“殿下,我當那淳於郢對你情深似海,讓您摒棄鳴鹿與山鄴的宿怨仇,不計名份嫁於他為妻,連那王後之位也不要了,沒想到,這淳於郢,竟在這密牢之內,玩起了金屋藏嬌!”
這話可是說到了藍僚的心坎上,聞言,不由哈哈大笑。
姒璃歌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藍僚睨了端木素琰一眼,笑讚道:“這位姑娘倒是個明白人,不知怎麼稱呼?”
端木素琰卻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甚是倨傲的樣子,道:“我是什麼人,就不勞藍僚公主過問了!”
藍僚本也是驕縱的性子,冷不防碰了個冷釘子,當即臉上便怪不住了,不由哼哼一聲,便要與端木素琰嗆聲。
端木素琰卻是一副完全沒將她看上眼的模樣,徑直朝著姒璃歌不耐地道:“殿下,按我說,如今蠻僚與山鄴狗咬狗,正好便宜了我們,你管他們作甚!”
早前喜嬤嬤前來,已與藍僚提過藍重帶兵入城的事情,想讓藍僚前去,與藍重說幾句好話。
雖說在密牢的這些日子,喜嬤嬤她們對藍僚是盡量捧著敬著,除了不能出這個院子,藍僚在這裏委實不曾受過委屈,她先前拒絕喜嬤嬤,一來是覺得喜嬤嬤不過一介奴仆,不配與她談判,二來,是想借此要挾,見一見淳於郢,趁機落實她與淳於郢之間的事。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是姒璃歌,還帶了一個不知什麼身份的賤人,張口閉口,將蠻僚與山鄴都比作了狗。
“姒璃歌,枉陛下哥哥對於一番深情,你竟然,竟然……”藍僚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姒璃歌冷眼睨了她一眼,並不理她。
端木素琰卻忍不住啐道:“你們蠻僚做得,還不興我們鳴鹿說了?公主殿下,您家那位七哥,可是親自領兵,都進了鄴都了,說不得就要攻進宮來,這不是狗咬狗,是什麼?”
藍僚聞言,勃然大怒。“你……”
偏生端木素琰卻理也不理她,隻朝姒璃歌道:“殿下,走吧,外頭我都已安排妥當,若是淳於郢連藍重都擋不住,您就跟我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