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嬤嬤抿著嘴,不發一言。顯然並不同意姒璃歌的提議。
姒璃歌見喜嬤嬤不同意,便也隻好作罷,隻朝著喜嬤嬤微微頷首,道:“如此,有勞喜嬤嬤了。”
喜嬤嬤肅著臉,道了句“老奴份內之事!”
便再不管眾人,徑直往關押藍僚的院落去了。
許嬤嬤連忙招呼姒璃歌上座,又是上茶,又是上點心的,忙前忙後招呼著。
姒璃歌不由道:“許嬤嬤,您也坐下來歇歇,不必忙了!”
隻是,許嬤嬤一心掛念著喜嬤嬤與藍僚公主的談判,哪裏靜得下心來。姒璃歌勸不住,索性便由著她去了。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明明時間才過去一刻鍾,可對眾人來說,卻顯得極為漫長,尤其對許嬤嬤來說,她坐立難安,在這正廳,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圈了。
就在許嬤嬤憋不住要過去看看喜嬤嬤與藍僚公主談得怎麼樣了,將將到得門口,就見喜嬤嬤急匆匆地邁了進來。
許嬤嬤見狀,不由一喜,隻拉著喜嬤嬤,不停地追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喜嬤嬤雙唇緊抿,一言不發地往裏走,單看那凝重的臉色,便讓人覺得不好。
果然,在許嬤嬤追著問第三遍的時候,喜嬤嬤搖了搖頭。
許嬤嬤不由大失所望,問道:“那藍僚公主什麼意思?”
喜嬤嬤臉色黑沉,顯然在藍僚公主那裏沒落著好。
許嬤嬤歎了口氣,安慰道:“你我是看押這藍僚公主的,雖說平日沒有為難她,可到底拘了她,讓她沒了自由,這藍僚公主平日裏就對咱們陰陽怪氣的,如今知道咱們求到她頭上,還不趁機……這也是人之常理,老姐姐不必往心裏去!”
藍僚本就看不起她們這些奴仆,覺得她們拿著雞毛當令箭,趁機為難她。以藍僚的性子,一旦知道自己可以翻身,還不卯足了勁地為難她們?又怎麼會聽從她們的意思,去勸退藍重?
這淳於郢不在,這滿後宮,竟尋不出一個適合去勸服藍僚的合適人選。
“要不,我去試試?”姒璃歌看著兩位嬤嬤一臉憂愁的樣子,開口道。
“夫人你?”姒璃歌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尤其是許、喜兩位嬤嬤。她們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藍僚對於淳於郢的執著。在姒璃歌還是質子之時,藍僚便將之當作假想敵,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姒璃歌嫁給了淳於郢,而藍僚卻被困在這密牢之中,隻怕見了姒璃歌,恨不得將她拆骨剖皮吧!
姒璃歌也也清楚的知道,她與藍僚,隻在在這山鄴一天,兩人之間,隻有仇,隻有怨,想要握手言和,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管如何,總要試一試!”姒璃歌緩緩地站了起來。
她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有些事,什麼都不做,便認命,不是她的風格。
到了這個地步,喜嬤嬤再防著姒璃歌,卻也隻能讓姒璃歌去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