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的應對,侍衛們早前的表現,確實不盡人意,羽林衛守衛王宮,那是他們的責任,若是有個閃失,他們是要承擔後果的,可如今姒璃歌這一番話,顯然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蘇副統領頭上。
有人扛罪頂鍋,大家哪有不樂意的。當即對於姒璃歌的排斥便弱了幾分。
姒璃歌趁機又道:“此次守城,全仗弓箭手,其他人等,趁著現在流匪退去,去替弓箭手多備些箭矢來,不說將流匪擊退,但至少要守衛傅青或是陛下回來!”
這話一出,侍衛們對於姒璃歌的信任便又更多了幾分。姒璃歌作為一個鳴鹿公主,但是這一番話,顯然是站在淳於夫人的角度。
如此一來,蘇副統領說她是奸細,顯然有些立不住腳。
有那耳朵軟的,當即就應了是。
姒璃歌又道:“除弓箭手外,其餘人等分成三隊,一隊巡邏,一隊去找箭矢,一隊留下,給弓箭手打掩護!”
這一番話一出,幾乎所有的侍衛,都認同了姒璃歌。“屬下謹遵夫人之命!”
這命令是姒璃歌下的,若出了什麼差池,自然也有姒璃歌來承擔。
侍衛們一個個欣然應命而去。
姒璃歌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讓人尋來繩索,將蘇副統領捆了個嚴嚴實實。這才由端木素琰扶到一旁坐下。
鮮血已將她的裏褲和裙擺盡數打濕了,便是方才所站之處,也流了不少的血。端木素琰看著那長長的傷口,臉色極是難看,她抿著嘴,一言不發地一扯衣角,徑直扯了一條下來,將姒璃歌小腿上的傷口緊緊地纏住。
“您這是不要命了?”端木素琰沒好氣地道。
姒璃歌卻淡淡一笑,道:“方才那情形,你我有得選擇?”
端木素琰被她輕輕一噎,給堵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氣悶的不行,徑直道:“這山鄴的事情,你到是真上心了,怎麼,打算和淳於郢過一輩子了?”
這樣的問題,從來沒人問過姒璃歌,姒璃歌也從來沒有想過,此時被端木素琰這麼一問,不由愣了一愣,半晌才道:“什麼是一輩子?”
端木素琰偏頭想了想,突地又笑了,歎道:“是啊,什麼是一輩子。”
曾經,她們以為的一輩子,便是到了適婚之齡,由姒貞暝指婚,尋一個如意郎君,從此舉案齊眉,生兒育女,和和美美的過完這一輩子。便是一年前,她二人還是這個想法,誰能想到,她們這輩子還有離開鳴鹿的一天。
“一輩子,可長可短,可不管長短,總有取有舍!”姒璃歌伸手,撫了撫端木素琰替她包紮好的傷口,悠悠地道:“若是沒了鳴鹿,哪還有什麼一輩子!”
端木素琰聞言,不由一愣,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了姒璃歌。
姒璃歌幽幽一歎,道:“非是我護著山鄴,而是如今的形勢,鳴鹿離不開山鄴!”
端木素琰扁了扁嘴,很是不以為然。“若不是山鄴,我們鳴鹿,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姒璃歌澀然一笑,搖了搖頭。
這一戰的應對,侍衛們早前的表現,確實不盡人意,羽林衛守衛王宮,那是他們的責任,若是有個閃失,他們是要承擔後果的,可如今姒璃歌這一番話,顯然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蘇副統領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