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璃歌道:“左右在窩在宮裏,也無所事事,便想著去找素琰聊聊天!”
喜嬤嬤頓時極為不悅,道:“眼下非常時期,密牢一概不得出入,還望夫人體諒,回去罷!”
姒璃歌一聽這話,這分明是在防著她呢,便道:“這流匪攻城,與我探望素琰又不衝突,難不成嬤嬤還怕我動了牢不成?”
喜嬤嬤連忙躬身行禮,道:“老奴不敢!”
話雖如此,可這麵無表情的樣子,分明就是防著姒璃歌劫牢。姒璃歌差點被氣笑了,道:“嬤嬤也太看得起我了!”
密牢守衛森嚴,單憑她帶著兩個侍衛,就想劫了端木素琰的牢,便是汪青與章直都是絕世高手,也未必能攻得進密牢。
但是,喜嬤嬤卻堅持,半步不肯讓。
姒璃歌無奈,隻好又回轉了璃宮。“汪青,章直,你二人如今到底隸屬侍衛處,如今侍衛處人手緊缺,不若你二人去看看,有什麼地方能搭把手的,便搭把手!”
汪青卻趁著四下沒有宮人侍女,提議道:“殿下,不若趁機,我們帶您走!”
“走?”姒璃歌皺眉道:“外麵流匪四竄,單憑我們幾個,能去哪裏?”
尤其是在對這些流匪一無所知,是友是敵都還分不清,她們貿貿然跑出去,如何逃得過流匪?倒不如還是呆在宮裏更安全些。
姒璃歌不肯走,堅持將汪青和章直趕去了侍衛處。
汪青和章直卻不放心將姒璃歌與連枝兩個嬌嬌弱弱的小娘子就這麼扔下,自又是不肯走。
姒璃歌見兩人勸服不了,索性腦子一轉,道:“不若我也隨你們去城門口,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殿下萬萬不可!”汪青與章直不由大驚。如今流匪攻城,正是兵荒馬亂之際,他們如何敢讓姒璃歌冒險。“太危險了!”
姒璃歌笑道:“再危險,有當初淳於郢大軍圍城時危險?”
想當初,淳於郢大軍兵臨城下,還是她帶著鳴鹿城的守衛兵將,抵擋了淳於郢三日!讓北遷人馬,得以有充裕的時間。
說到這裏,汪青與章直便是連辯解的借口都沒有了,隻得由了姒璃歌去,兄弟二人,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姒璃歌有個閃失。
姒璃歌到宮門口的時候,喜嬤嬤將將上得宮牆頭。還沒來得及看看外麵的光景,便看到了施施然而來的姒璃歌,不由頭都大了。
正要居高臨下地喝止,讓姒璃歌回璃宮去好好呆著,卻不料有一名侍衛沿著牆城頭飛奔而來,嘴裏大聲嚷嚷道:“副統領,喜嬤嬤,大事不好了!”
那副統領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喜嬤嬤喝道:“休要胡說八道,有什麼事,好好說話便是!”
那侍衛苦著臉,急切地道:“西宮門怕是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