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喜嬤嬤如今才得知真相,差點沒一口血吐了出來。怒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黃門侍官撲通一聲跪下,道:“嬤嬤冤枉,實是陛下嚴旨,小人不敢不尊,不然,陛下便要砍了我們的腦袋!”
宗正的臉色便有些微妙起來,目光曖昧地看向宮室,語氣略帶了些輕佻,道:“今日這璃夫人,也不會奉旨獨自搖床罷?”
這話,分明帶了些許嘲諷。
黃門侍官刷地一下站起身來,惱道:“宗正大人莫不是年紀大了,耳背了,這裏頭,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宗正大人聽不出來?”
宗正捋了捋胡須,道:“這可不好說,不好說!”
喜嬤嬤一聽這話,也怒了,伸手一推宮門,朝著宗正道:“宗正大人若是不信,不妨自己進去看看!”
宮門是虛掩的。
按照規矩,君王起居,宗正並掌事嬤嬤及貼身黃門侍官,是入室記檔的。
隻是淳於郢不喜,將他們全轟出來了。
喜嬤嬤盛怒之下,這一推,竟是將門推開了些。隔著層層疊疊的紅帳,隱隱約約看到床榻之上,有身影閃動。
喜嬤嬤急忙將門悄悄掩上。一回頭,狠戾地瞪了宗正一眼。
宗正有些訕訕,隻揉了揉鼻子,不再吭聲了。
喜嬤嬤的臉色,卻越發的沉重起來,淳於郢弱冠之年,沒動那名宮女,這些年來,也沒有記載過他是否寵幸了哪個宮人侍姬,難不成還是頭一回?
可這淳於郢若是頭一回,這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些?虧得這姒璃歌還是堂堂一國公主,於床事之上,竟也是如此的不知節製,不知道規勸著陛下一些,果真是個包藏禍心的妖女!
喜嬤嬤憤憤地想著。
隔著宮門,喜帳內的姒璃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喜嬤嬤心中,已經由賢良淑德淪的高貴公主,淪落到不知節製的蕩娃淫婦。
她從來不曾近過男色,所以從來不知道,初經人事,竟是如此的痛苦。
她離開鳴鹿之時,謝王後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再說她前來山鄴是為人質,不是和親,謝王後壓根就沒有教過她房中事。
頭一回兩位嬤嬤打算讓她與淳於郢圓房的時候,曾教導過她,可彼時,她的內心是逃避的,抱著僥幸的心理,根本沒有好好聽,早將這些事忘去了腦後,如今與淳於郢這房圓得倉促,兩位嬤嬤根本沒有安排教導。
她本想著淳於郢這把年紀了,定然不缺經驗,她隻由著淳於郢折騰便也是了。
可誰能想得到,淳於郢堂堂一個之君,說不近女色,那是真的不近女色。
“陛下,要不,咱們就歇了罷!”在淳於郢第三回攻城失敗之時,姒璃歌小聲的提議道。
士可殺不可辱!淳於郢的眼底泛了赤色,隻撲上去,死死地堵了姒璃歌的嘴。動作,可比先前小意溫柔粗魯了不止一點兩點。還就真給他尋著了竅門。
事隔多年,喜嬤嬤如今才得知真相,差點沒一口血吐了出來。怒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