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舉?”淳於郢冷然道。
姒璃歌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隻要陛下不要求鳴鹿北退百裏,璃歌便能保證,鳴鹿大軍不過大慎江半步!必要之時,還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保證?”淳於郢朝著姒璃歌再近兩步,道:“你拿什麼保證?”
畢竟當初的和談盟約,已被杜笙給破了。
隻是在姒璃歌看來,這一次的杜笙的違約,實乃淳於郢設的局,其目的,除卻杜笙,還有鳴鹿,可謂是一箭雙雕。這個違約,姒璃歌是不認的。
姒璃歌仰著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淳於郢,應道:“就憑我如今是陛下的妻!”
這是姒璃歌被淳於郢迎娶進宮這麼久以來,頭一回當著淳於郢的麵,承認自己是他的妻。
淳於郢不由恍了恍神。
姒璃歌接著道:“陛下應該清楚,我在鳴鹿的地位如何!”
說句托大的,以鳴鹿的實情,姒璃歌的地位遠超姒省和姒望。
姒貞暝最疼愛的,便是這個女兒。如今女兒在山鄴的手裏,他為了女兒的安危,自然不敢擅動。
這倒是事實,畢竟,這兩次的事情,都是杜笙私自的行動。杜笙一次潛進鳴鹿城,一次潛進鄴都,都是他個人的行為,他麾下的大軍,並沒有越界。
也就是說,是杜笙想將姒璃歌帶回去。
“鳴鹿女太子的名聲,孤早有耳聞!”淳於郢道:“可是孤要的可不是什麼名聲,對於危及孤江山社稷之輩,孤絕不姑息。”
“素琰一介女流之輩,兩次被擄,皆是受我的連累,又如何會危陛下的江山社稷。”姒璃歌道:“此番若不是陛下授意,素琰應當還被陛下囚禁在鳴鹿城中,又如何會潛進鄴都?陛下給杜笙設局,杜笙入甕,是他沒本事,可是素琰是無辜的!”
“無辜?”淳於郢笑了笑,道:“孤既授意放了她,她雖不心存異心,好好回鳴鹿當她的世家貴女,又怎會有今日?”
姒璃歌澀然道:“因為我這裏!她必定要來!”
“是麼?”淳於郢微微俯身,彎腰伸指,挑起姒璃歌的下巴,與她貼近了些,笑道:“孤怎麼聽到的,是端木素琰對孤的夫人恨意滿滿,夫人確定,她這個因你而來,不是潛進鄴都,找你尋仇的?”
“她若是來找我尋仇,昨日在酒樓,有的是機會取我性命!”姒璃歌應道。
淳於郢長長地哦了一聲,作一派恍然狀,道:“也對,昨日,她口口聲聲, 皆是為她的表哥抱不平,說起來,是夫人你負了人家的杜大將軍!”
說著,沒等姒璃歌再次開口,淳於郢話鋒一轉,略帶了些許促狹,道:“還是說,夫人對杜大將軍舊情未了,所以愛烏及屋,方對那端木素琰如此大肚能容,費盡心思想讓孤放了她?”
這話說的,便有些誅心了!
姒璃歌看向淳於郢的目光便有了些許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