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嬤嬤立時便看了徐醫女和連枝一眼。
姒璃歌見狀,不由笑道:“不是她二人說的,她們可什麼都不知道!嬤嬤放心,我隻是見一見,哪怕看一眼都成!”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喜嬤嬤亦不好再攔,便隻好將她迎了進去。
果不出姒璃歌所料,端木素琰已經行過刑了。且與進密牢享受的藍僚不同。關押端木素琰的囚室,非常的簡陋。
姒璃歌捏了捏拳頭,道:“嬤嬤想要知道什麼,不若我來問好了!”
喜嬤嬤聞言,躬了躬身,並未應聲。
姒璃歌雙道:“將門打開!”
喜嬤嬤聞言,抬頭看向姒璃歌,卻一動未動。
姒璃歌緩緩地轉身看向喜嬤嬤,喟歎道:“怎麼,嬤嬤還怕我將她放跑了不成?”說著,指了指牢房內的端木素琰,道:“您是怕我跑了,還是怕她跑了,您覺得,就憑我倆這模樣,能逃得了嗎?”
一個看起來風吹要倒的,一個遍體鱗傷的。怎麼看都是沒有能力越獄的。
喜嬤嬤想了想,到底將門給打開來。
姒璃歌反倒不著急進去了,隻朝徐醫女頷了頷首,道:“有勞徐醫女了!”
徐醫女想起方才是自己厚著臉皮要跟的,沒想到,竟是著了姒璃歌的道。
好在端木素琰的傷看起來觸目驚心,實則傷的並不重,都是些皮外傷。
徐醫女一邊歎氣,一邊替端木素琰上藥。
端木素琰體質比姒璃歌好,反應也靈敏,徐醫女這一給她上藥, 立時便將她給驚醒了過來。結果一睜眼,便看到了脖子包著沙布的姒璃歌。端木素琰頓時愣在了原地。“你的傷……”
姒璃歌伸手撫了撫脖子,道:“無妨的,就是徐醫女,小題大作,非要將我包的跟傷殘病患 似的。”
徐醫女作為一個醫者,卻不願意聽姒璃歌這些避重就輕的話,駁道:“夫人怎地不說,您這傷啊,再深個半分,便是神仙來了也難救?”
徐醫女這麼一說,倒讓端木素琰愧疚難耐。“殿下!”
端木素琰翻身跪到姒璃歌跟前,哽咽道:“屬下該死!”
姒璃歌連忙去扶她,待得她坐好,方朝著一直立在門口的喜嬤嬤道:“嬤嬤想知道些什麼,不若趁這個機會,咱們好好說道 說道。”
“殿下不必為難喜嬤嬤了!”端木素琰將身靠在牆上,歎道:“該說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委實我知道的就這麼些,再怎麼折騰,也無濟於事。”
姒璃歌聽了,到是有幾分好奇,不由問道:“到底說了什麼,竟讓嬤嬤如此不滿意?”
喜嬤嬤是有苦說不出,隻好板著臉道:“老婆子奉旨行事,還請夫人莫要幹涉!”
奉旨!那就是淳於郢的意思。
“陛下想知道什麼?想問素琰受誰指使?”姒璃歌委實想不出來,端木素琰一個被淳於郢關押了半年有餘之人,會知道什麼不得了的秘密?“難不成,是你竊取了陛下的軍中機密?”
端木素琰不由噗嗤一聲笑了。“殿下也太看得起屬下了!”
喜嬤嬤立時便看了徐醫女和連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