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卻是說不得,他覺得,他若敢說,姒璃歌絕對要跟他翻臉玩命。
如今兩人之間的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了些,他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委實沒有必要將姒璃歌這樣的狠人往死裏得罪。
姒璃歌對淳於郢這樣的反駁,不過是在心裏暗啐一聲,卻連頭也沒有抬,應道:“這一切,還不是陛下您所賜?”
淳於郢被姒璃歌那樣冷冷淡淡樣子給堵得噎了一噎,略有些訕然地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姒璃歌一想,還真是。這都是什麼樣的孽緣。
姒璃歌暗暗喟歎一聲,將頭微微一側,看向淳於郢。
“怎麼了?”這還是方才他惹惱了姒璃歌之後,姒璃歌頭一回看他,不由就問了一句。
姒璃歌細細地盯著他的眉眼,問道:“陛下不是說讓素琰回來,這算算,都好幾個月了,素琰呢?”
淳於郢萬萬沒有想到,姒璃歌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了端木素琰。
他微微一頓,道:“如今戰事吃緊,各處都戒嚴,不方便出行,待得戰事過了,我帶你親自去接端木姑娘!”
對於一個曾經答應過她讓端木素琰回來,卻堂而皇之的食言之人,姒璃歌不能相信。她聽了,也不過淡淡一笑,道:“陛下金口玉言,還望莫要再食言了。”
“那是自然!”淳於郢應道。怕姒璃歌再盯著這個問題不放,便急忙轉了話題:“這點心還多,再吃一些?”
姒璃歌前後已吃了兩塊,此時卻已經吃不下了,隻搖著頭,不肯再吃。
淳於郢便又問道:“今夜除夕,要不我領你出去轉轉?”
姒璃歌還是搖頭,道:“今日這軍中怕是也不安生,我就不出去添亂了。陛下隻管忙你自己的去,不必管我!”
淳於郢確實有許多事情要去處理,聽得姒璃歌這話,臉上便有了些許猶疑之色,道:“那你一個人……”
“我知道,我不出去就時了,這不喜嬤嬤還給我了兩個侍衛麼?”姒璃歌道。
隻是,那兩名侍衛到底是男子,男女有別,他們也隻能在帳外守著,卻進不得這帳內來。且這城衛營中也沒有女兵……
淳於郢不由皺了皺眉。
姒璃歌將他的樣子盡數看在眼裏,緩緩地道:“所以,陛下還是早日讓素琰回來罷,有素琰在,我這身邊便妥當了!”
話題繞來繞去,終究又繞回到了端木素琰身上去了。
遠在鳴鹿城的端木素琰,隻覺得鼻頭一癢,啊嚏啊嚏地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雖說鳴鹿城靠南,但是這大冬天的,還是冷的,你難得出來一趟,也不多加件衣服,這下著涼了罷?”黃子晉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往端木素琰身上披去。
端木素琰刷的一下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