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郢聞言,臉色卻帶了一份戲謔,道:“孤又不嫌你,腥便腥了,又有何關係?”
姒璃歌初時隻當淳於郢寬慰她,哄著她吃魚,再待再拒,卻冷不防淳於郢往她跟前一湊,深深一嗅,道:“美人香,美人香,美人吃了魚,那腥味,也是香的!”
這調戲來的猝不及防。
姒璃歌一下子紅了臉,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仰去。
隻是卻忘了這軍中的凳子,並沒有靠背,她這一仰,整個人便往後跌了出去。
好在淳於郢反應快,長臂一伸,一把就將她攔腰撈了回來。姒璃歌被淳於郢這一撈,整個人便衝進了淳於郢的懷裏,一頭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淳於郢低低地在她耳邊笑道:“夫人這算不算是投懷送抱?”
“放開!”姒璃歌手中還拿著點心,隻好拿胳膊肘去頂淳於郢的胸膛,氣惱道:“陛下請自重!”
這男人,真真的是不知羞,隨時發情,也不分個場合。這軍營之中,人來人往的,可比不得宮裏,說不得隨時都有人進來,若是被人瞧了去,她這往後還怎麼見人?
“陛下把我當什麼了,竟在軍中便……”後麵的話,姒璃歌有些說不下去。
淳於郢吃吃地笑道:“是不是不在軍中便可以?”
姒璃歌腦子裏轟的一聲,頓時就炸了。“淳於郢!”
若不是她今日要見謝璟,阻止杜笙發兵,她才不會管他山鄴的內爭暗鬥呢,管他是死是活!
“為夫在!”淳於郢笑嘻嘻地應道。
“淳於郢,你堂堂一國之君,總是這樣,有意思嗎?”姒璃歌冷眼看著淳於郢。
“為夫如何了?”淳於郢眸色微閃,卻極快地隱了去,神色不變地問道。
姒璃歌正色道:“你我之間,到底是何種關係,淳於陛下最是清楚不過,何必再玩這些曖昧的手段?”
雙方互惠互利,精誠合作,才是上上之策。他淳於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鄴王宮中還關著一位,鬧死鬧活要給他當王後的呢!
“夫人是孤八抬鸞架抬進宮的妻,你說我們是何種關係?”淳於郢也不生氣,隻淡淡地反問道。
“那不是,那不是……”姒璃歌瞪著淳於郢。
淳於郢反問道:“不是什麼?”
“那不過是我們之間協議,達成鳴鹿與山鄴的和盟……”姒璃歌道。
話未說完,便被淳於郢打斷。
“若說和盟,有什麼比得過夫妻之盟?”淳於郢問道。
姒璃歌看著笑嘻嘻的淳於郢,隻道:“你什麼意思?”
淳於郢道:“你是鳴鹿的女太子,地位僅次你的父王,而我是山鄴的國君,你我聯姻,豈不是兩國之間最牢靠的協議?”
“可是……”姒璃歌道
“可是什麼?”淳於郢再一次打斷了姒璃歌的話,道:“難道,你還想著你那老相好不成?”
“淳於郢!”淳於郢輕飄飄地一句,再次激怒了姒璃歌。“你不要欺人太甚!”
淳於郢將身往她跟前傾了傾,道:“你已是我的妻,便是我今日在此與你敦倫,也是天經地義,如何就是欺人了?”
淳於郢聞言,臉色卻帶了一份戲謔,道:“孤又不嫌你,腥便腥了,又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