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章直求見(2 / 2)

“辭行?”姒璃歌臉色微變,道:“你與汪青去侍衛處,乃是陛下恩旨,留你們在宮中護我安全,沒我的命令,你們要去哪裏?”

章直道:“公子善要出征南雒,其夫人怕府上遭人報複,特向宮中請旨,求十名護衛,宗正府來侍衛處挑人,挑了屬下與汪青!”

姒璃歌不由就笑了,道:“淳於善府上挑護衛,挑到了你們倆的頭上?是淳於郢的意思,還是傅青的意思?”

章直微微一頓,方又應道:“傅統領隨陛下去三軍點兵,不在侍衛處!”

淳於郢和傅青都不在?姒璃歌臉色微微一凝。

看來,這淳於郢在山鄴的地位,也不大牢靠啊,他這一走,底下便有那麼多人陽奉陰違,試圖重新挑起山鄴和鳴鹿的紛爭。

滿鄴王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汪青與章直是她的人,是淳於郢特許放在侍衛處,一來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就近看著,二人,也算是給姒璃歌留一雙耳目,不至於讓她留在外麵的那一群人失了姒璃歌的聯係,說白了,就是方便鳴鹿那邊知道姒璃歌的消息近況。

一旦汪青與章直被調去了淳於善府上,那些想要砍斷這這一條線的人,有的是機會動手腳。一旦汪青與章直被除,她在宮中,便又會跟初來時一樣,成了睜眼瞎,她的消息遞不出去,謝璟他們豈能不急?到那個時候,再被有心人稍加利用,添油加醋地將她的消息傳回鳴鹿……

父王有歐仲修在一旁勸阻,興許為了顧全大局,不至於衝動行事,但是,鳴鹿有杜笙。

從上回杜笙假扮嚴輔之誘淳於郢江心島會麵,她方知堂堂鳴鹿的大將軍,竟是一個行事衝動,不顧後果之人。

鳴鹿的兵枝,一半在她父王手裏,還有一半,可捏在杜笙手裏,一旦杜笙因此興兵山鄴……

畢竟,如今南雒興兵山鄴,蠻僚王如今與淳於郢也未必是鐵板一塊,若杜笙再從中插上一杠,淳於郢的處境,怕是有此不妙。

難怪淳於郢親自去三軍點兵。姒璃歌暗道。

忽地轉念一想,問道:“你方才不是說是淳於善要出征南雒,怎地是淳於郢去三軍點兵?”

章直搖了搖頭。

他和汪青被扣在侍衛處,說得好聽是當值,實際上是變相的軟禁,與囚禁唯一的區別,便是十天半個月的, 能輪得上出宮一趟,方便他們與謝璟接頭。

對於山鄴的這些軍政大事,他們所知的,還不如許嬤嬤一個老宮人多。

“公子善那人,說得比唱的好聽,誰知道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陛下自然是要防他一防的!”許嬤嬤不屑地道。

許嬤嬤是最忠誠的國君黨。對於一直以來,與淳於郢明爭暗鬥的淳於善,素來戒備心重,如今要將兵權交到淳於善的手上,自然是不放心的。

莫說是許嬤嬤了,若是換作她,自然也是要防著淳於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