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她得了璃夫人這麼一個稱號,汪青和章直又在禦林衛處,可以出入鄴王宮,與謝璟他們聯係上。她便借此將端木素琰當初畫的那張製作金豆開花的器具的圖紙,交到謝璟手上,讓他們設法做了出來,再交由汪青和章直帶進宮來。
她原本是想做出金豆開心之後,借著送點心的名義,設法見一見淳於郢,沒想到,這金豆開花還沒做成,淳於郢倒是提前吸引過來了,她又如何能放過這個機會?
許是姒璃歌的這種哀求姿態取悅了淳於郢。淳於郢心情大好,便又朝黃門侍官多問了一句,道:“那如今這端木姑娘關押在何處?你著人安排,讓她與夫人見上一見!”
“這……”黃門侍官麵露僵色。
“怎麼了?見不了?”淳於郢問道。
姒璃歌的心頭突了一下。果見那黃門侍官點了點頭,道:“怕是難!”
淳於郢不耐地道:“有什麼話直說,說一句留一句的做什麼?”
“小的不敢!”黃門侍官連忙告罪,道:“隻是當初,這端木姑娘是被黃將軍從北州帶回來的,陛下您忙於內亂一事,被全權交給了黃將軍處置,小的也不知道黃將軍到底將她關押去了何處!”
“黃將軍?”姒璃歌心頭微沉,道:“可是黃子晉黃將軍?”
黃門侍官點了點頭,道:“正是!”
姒璃歌這心便沉到了實處。她想要端木素琰的消息,便隻有去問黃子晉。
隻是,這黃子晉自打班師回朝之後,就奉淳於郢之命一直駐守在鳴鹿城,從這鄴都到鳴鹿城,便是快馬加鞭,也要跑上幾日,這一來一回,日子可不短。
問題在於,淳於郢會不會願意派人去詢問黃子晉?
淳於郢若是不願,那便隻能她自己設法讓謝璟派人前去鳴鹿城。隻是黃子晉身為一方駐城大將,等閑定然很難見著,更何總,謝璟手下的,都是她從鳴鹿帶來的侍衛,亮明身份前去,黃子晉未必肯見,若是暗中潛去,說不得還會被當成奸細給處置了。
她手下就這麼幾個人,能保全,自然盡量不能折人手。
姒璃歌深深地吸了口氣,朝著淳於郢恭敬地行禮,道:“還請陛下替璃歌向黃將軍打聽一下端木素琰的下落!”
一提到黃子晉,淳於郢不由就想到了黃子晉心悅姒璃歌一事,心頭頓生不悅。“怎麼,你想找子晉?”
淳於郢這話問的有歧義,隻是姒璃歌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想法子打聽到端木素琰的消息,沒往深了想,聞言,順勢點了點頭。“有勞陛下幫忙……”
“孤為何要幫忙!”淳於郢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姒璃歌的請求。
姒璃歌沒想到淳於郢說翻臉就翻臉,一時沒反應過來,隻愣愣地看著淳於郢那一張俊臉,眨眼間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