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璃歌自打進宮以後,便一直呆在璃宮之後,鮮少出來走動,淳於郢也沒有安排她認親,所以,她雖瞧著這婦人有些眼熟,但委實並不認識。不由就多看了兩眼。
喜嬤嬤察覺到姒璃歌的目光,便附身到姒璃歌的耳邊,小聲地提醒道:“這位是太妃娘娘,公子善的親娘!”
淳於善的母親?姒璃歌這才恍然,她說怎麼看著這老太太瞧著有些眼熟,卻原來是和公子善長得像。
她與淳於善隻在當初藍僚的接風宴上見過一次,其實並不太記得他的模樣了,印象中,隻記得與淳於郢長得半點相似處都沒有。
此時被喜嬤嬤這麼一提點,這才猛然記起。這淳於善形容肖母。兩母子極是相像,宛若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淳於郢的母親,本想擺一擺太妃的架子,讓姒璃歌給她見禮,自打姒璃歌入席,她就隻管與藍僚公主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沒有將姒璃歌放在眼裏。
結果沒想到,姒璃歌除了打量了她一眼,竟半點表示都沒有,心中不由氣極。
姒璃歌乍然聽到太娘娘娘的大名,本欲見禮,結果一見她這般神情,反而頓了下來。
今日若是淳於郢的母親,她沒有及時行禮,隻是怠慢。
可是今日來的是太妃,太妃又不是她嫡親的婆母,且她雖沒有名份,但是淳於郢的後宮就她一人,且還沾著個妻禮,不是王後,勝似王後。後宮之中,她是老大,自然由她說了算。
太妃依老賣老,偏生她不想如她的意。當下隻故作不知,隻舉杯朝著眾人虛虛一抬。當即先幹為淨。
太妃娘娘怒極,啪噠一聲,將麵前的杯子推了一推。麵帶挑釁地看著姒璃歌。
在那麼一瞬,姒璃歌莫名覺得,這太妃娘娘和藍僚公主倒還真有幾分相像。乍一眼瞧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母女的,難怪一見如故,相見甚欠。
“這位夫人,這是怎麼了?”姒璃歌幹脆裝傻。畢竟太妃還點了個族中長輩的名頭,不跟她行禮,可她若沒有太妃這個身份, 而僅僅是個普通人,不與禮璃歌見禮,便是她的錯了。
“你——”太妃娘娘萬沒有想到,姒璃歌竟敢將她當作尋常的世家夫人,不由悖然大怒。
她前輩半子被楚後壓著,好不容易熬到楚後死了,淳於郢這些年來,別說是立後了,便是連姬妾也沒有,這後宮之中,唯她獨尊。
沒想到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年,淳於郢突然就娶親了,娶的還是死對頭家的公主。她前半輩子受那楚地流亡女的壓迫,沒想到後輩子,竟還要被一個快亡國的公主給壓製。
尤其是,這個公主不過是堪堪被抬進宮來,連個名份都沒有,她哪來的底氣,竟敢對她不敬?
姒璃歌隻故作不知,隻茫然地看著她,道:“夫人可是不適,要不要叫禦醫來?”
姒璃歌自打進宮以後,便一直呆在璃宮之後,鮮少出來走動,淳於郢也沒有安排她認親,所以,她雖瞧著這婦人有些眼熟,但委實並不認識。不由就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