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嬤嬤笑意盈盈地接口,很是滿意姒璃歌的大度。
姒璃歌但笑不語。
禮賓部
禮賓部的大小官員及侍者宮人,悉數皆在外外麵的過道上。
按理說,既然蠻僚王大駕光臨,在淳於郢沒到的時候,禮賓部在少卿便應當負責接待的工作,帶領眾人將人給伺候好的,沒有將客人丟了裏麵,一幹人等全跑出來的道理。
“怎麼回事?”淳於郢心中狐疑,問道。
眾人連忙上前見禮,道:“蠻僚王,不大方便讓我等伺候!”
“何為不大方便?”淳於郢有點沒聽明白這不大方便是什麼意思,他一邊問,一邊往裏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麵傳來蠻僚王粗獷的咆哮聲。光聽聲音,便能聽出那濤天的怒氣。
其中還夾雜著藍僚氣急敗壞的聲音,道:“我讓您不要去見那淳於善,那人最是陰險……”
果然是不大方便。
淳於郢於禮兵部門外頓住了腳步。想著待裏麵的動靜小些,他再進去不遲。
“你也知道他陰險?”蠻僚王暴喝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我敢不去嗎?我若不去,你……”
“父王!”藍僚委屈地打斷了蠻僚王的話,道:“那淳於郢遲遲不肯娶我,我有什麼辦法?那淳於善說他有辦法讓我嫁給淳於郢,我怎知他……”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蠻僚王怒極,道:“你是來跟淳於郢成親的,你明知道那淳於善一直覬覦淳於郢的國君之位,你指望他,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怎麼知道……”藍僚還是委屈。
蠻僚王氣得聲音都抖了,道:“你看看那鳴鹿的公主,區區一個階下囚,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淳於郢的女人。好在沒讓她坐上王後之位,不然,我看你上哪哭去!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
有人道是,人比人,氣死人,蠻僚王這個時就,就恨不得將自家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兒給塞回她娘的肚子裏去,權當沒這個女兒,說不定他與山鄴的關係,還簡單些。
“姒璃歌再好,也不是你的女兒!”蠻僚王這無意之間誇了姒璃歌,將將好戳中了藍僚的肺管子,她暴跳如雷地道:“她這麼好,你去讓她給你當女兒好了!”
“我倒是想!”蠻僚王急怒之下,言語上,自然顧不到藍僚的感受。
藍僚向來被他嬌寵慣了,幾時受過這樣的責罵,且還是在淳於郢的地盤上。刁蠻公主的脾氣一上來,衝著蠻僚王大聲的嚷了一句,讓他去尋姒璃歌做女兒,自己哐當一聲開門,跑了出來,結果一抬頭,便與淳於郢撞了個正著。
若不是淳於郢避得快,藍僚這猛一下衝出來,怕是要直接撞到淳於郢的懷裏去了。
藍僚的臉,刷的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