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鹿女太子之名,天下誰人不知。放眼神州,也就姒璃歌一個而已。
秦九有些吃味地道:“那還不是姒家無人,才要讓琉璃公主一個女兒家,雲挑男兒的擔子。”
秦九這無心的一句駁,卻是結結實實地紮中了連枝的痛處。隻是理智告訴連枝,如今姒璃歌的身子還靠秦九來調養,卻不能將她得罪了,隻好忍了又忍,隻道:“那也是我家殿下擔得起來,不然你看這天下諸國,那麼多公主,又有那個能當得起女太子之名?”
“這倒是實話!”好在秦九是個樂天的性子,雖紮了連枝兩句,又被連枝對懟了回來,想了想,到是將情緒緩了下來。
連枝的這番言論,很快地經傅青之口,傳到了淳於郢的耳裏。
“後位?她倒是敢說!”淳於郢不由氣笑了。
“這話是琉璃公主身邊的侍女說的,不是公主說的!”傅青覺得,淳於郢既然決定將姒璃歌納入後宮,兩人的關係,就沒必要搞得太僵。否則,不利於後宮安寧,後宮這寧,則前朝不安,對淳於郢卻是大大的不利的。
“若沒有姒璃歌授意,她一個小小的侍女,敢信口雌黃?”淳於郢卻不信連枝的言行中,沒有姒璃歌的意思。
傅青畢竟沒有親耳聽到,確實不太好替姒璃歌說好話。“琉璃公主到底怎麼個想法,陛下不妨自己親去,聽聽琉璃公主怎麼說!”
一來可以試探一下姒璃歌的本意,二來,也可以促進琉璃公主與淳於郢之間的感情,畢竟將來是要結親的,培養些感情,總是沒錯。
淳於郢想了想,覺得傅青的提議甚好。“也是,左右如今在鳴鹿城也無甚要事,不妨去看看這姒璃歌,到底是什麼意思。”
淳於郢是個行動派,既然覺得這法子可行,在晾了姒璃歌三日之後,果然親去看望姒璃歌了。
淳於郢去的時候,姒璃歌再在翻著書冊,在現有的城防圖上作記號。見到淳於郢進去,不過是抬了下頭,敷衍地頷了頷首,權當行禮,便又埋首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秦九倒是想提醒姒璃歌來著,卻被淳於郢一個眼色給打發了下去。
連枝不想走,卻被極有眼力見的秦九一並拖了出去。
這一番動靜,甚是熱鬧,隻是姒璃歌卻充耳不聞,隻管畫自己的。
淳於郢眉頭微微一斂,緩步走到姒璃歌身邊,一伸手,就將她手中的筆給奪了。迫使姒璃歌不得不抬頭看向他。
“陛下,請莫要誤了本公主繪圖!”姒璃歌眸光淡淡,不見悲喜地道。
“這圖倒不急!”淳於郢不以為然地道:“我們先聊聊?”
“在如今這鳴鹿舊宮,有什麼不是陛下您一錘定音的?有什麼您決定就好!”姒璃歌伸手便要去拿淳於郢手的筆。
淳於郢手一縮,避了開去,道:“無論我做什麼決定都可以?”
鳴鹿女太子之名,天下誰人不知。放眼神州,也就姒璃歌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