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黃子晉掃了他們一眼,主動問及,讓他們將自己先前所查之事,一一報到他這裏來。
那些個護衛因著卡在那裏,再往下,線索全斷了,如今能甩了這燙手山芋,一個個對黃子晉感恩戴德都來不及,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隻是,他們所查到的,連淳於郢都束手無措的,實際上,根本沒有太大的用處。
“這倒無妨!”黃子晉不以為然,道:“隻是如今沒有實證,再查也沒有什麼線索,我們不妨換個方向去查!”
一眾人等一臉懵逼地看著黃子晉。
黃子晉便道:“若是淳於善所為,按理,他的目標該是陛下才對,為何會舍陛下而對琉璃公主下手?”
若說是為了挑起山鄴與鳴鹿城戰爭,他好從中漁利。
自打陛下繼位以來,淳於善那心思,簡直是路人可知了。淳於善,是奔國國君之位來的。
然而,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若是淳於善為了那個位置,殺了淳於郢才是最可能成功的。畢竟淳於郢自繼位以來,一直沒有立後,那後宮,一直空著,沒有妾侍,更別說娃兒了。
淳於郢無後,若他有個好歹,作為淳於郢唯一的手足,淳於善繼位,不是天經地義的?為何還要如此的大廢周章?直接殺了淳於郢豈不是更好?
黃子晉覺得,他們或者該換個思路,查一查,到底是什麼人,處心積慮的要害姒璃歌?
“你要去見姒璃歌?”淳於郢一聽黃子晉說換一個查探方案,第一個反應便是黃子晉想要去見姒璃歌,略帶防備的話便衝口而出。
黃子晉察覺到淳於郢的神色有異,但依舊點了點頭。
淳於郢並不想讓黃子晉去見姒璃歌,可是如今事關國事,他又不能攔著,便隻能勉強答應了。
黃子晉卻是半點沒有察覺淳於郢的勉強,得了淳於郢的允準,立時連歇息都沒來得及,衣衫都沒有換一身,就馬不停蹄地進宮,直奔姒璃歌的寢宮而去。
他興匆匆地到得寢宮前時,卻看到守衛寢宮的那些護衛,一個個閑閑散散的,或倚或站,竟是警覺性全無。
黃子晉不由大怒,喝道:“都什麼時候了,竟如此鬆懈,一個個是不想要腦袋了?”
黃子晉平素待手下甚是平和,今日突然這般嚴厲,那些個侍衛一個個,不由有些懵。
黃子晉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提步就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問道:“琉璃公主眼下如何了?秦老先生如何說?”
侍衛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推了個膽大的上前,朝著黃子晉稟道:“琉璃公主並未在此!”
黃子晉腳步一頓,倏地一下回頭。
姒璃歌遇了襲,又能去哪裏?
侍衛嘿嘿地陪笑,道:“琉璃公主早幾日便是搬去了摘星樓!”
“摘星樓?”黃子晉疑道:“摘星樓不是陛下住著,你們怎能讓琉璃公主……”
話未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頓了口。
那侍衛便笑著接口道:“正是陛下下令,讓琉璃公主移居摘星樓的!”
陛下讓姒璃歌移居摘星樓了?可是他進宮要問姒璃歌話,陛下居然提也不提?
還是黃子晉掃了他們一眼,主動問及,讓他們將自己先前所查之事,一一報到他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