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郢一聽,也是滿腹狐疑。
昨日姒璃歌被救上來之後,一直昏睡著,他還沒來得及問道,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般的曲曲繞繞。
與秦九乍然聽到的反應一樣,饒是淳於郢再聰明,一時間也想不通這其中的緣故。
莫不是秦九聽岔了學錯話?
也就秦九不知他心中所想,不然,說不得要好好地與他說道說道。
“陛下,您可曾查到是誰暗下毒手,想置琉璃公主於死地?”秦九想了想,臨退下之時,到底不怕死地追問了一句。
她可是在姒璃歌麵前說過,淳於郢已經下令徹查了,她覺得,以淳於郢的能耐,這都一天一夜了,事情總該有些眉目了。
淳於郢聞言,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秦九有些犯怵,便再不敢多問。朝著淳於郢匆匆施禮告退。
看著秦九的身影遠去,淳於郢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姒璃歌落水這一事,他下令徹底,確實查出了些蛛絲馬跡。隻是,這些蛛絲馬跡,都指向了一人——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淳於善!
可是,自打那日,淳於善疑心與藍僚有所接觸,之後,他與黃子晉封城捉拿於他,結果就差將鳴鹿城都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找到淳於善的身影,他們隻當淳於善潛進城了使了回壞,又逃出城去了。
萬萬沒有想到,在姒璃歌落水一事,竟又牽扯出淳於善的蹤跡來。雖說,以淳於善對山鄴的虎視眈眈,定然巴不得姒璃歌在淳於郢跟前出事,讓淳於郢無法向鳴鹿交代。
姒貞暝寵女一事,人盡皆知,若是姒璃歌有個好歹,以姒貞暝的性子,說不得就要與山鄴個你死我活方肯罷休了。
所以,若是淳於善所為,以他的性子,以他的身手,定然當場就取了姒璃歌的性命,何至於如此大費周章,讓姒璃歌逃過一劫。
淳於郢覺得,如此行事,不是淳於善的風格。
但也保不齊淳於善改變了行事作派,刻意為之也未償可知。
不過,到底是不是淳於善所為,先要將他揪出來嚴加拷問,方能知曉了。
然而,淳於郢派了那麼多人出去調查,可是彈指一揮,小十天過去了,案情卻沒有半點進展。
除了有些許蛛絲馬跡,此事有淳於善的影子,但是行再多的證據,就好像被擦過一般,幹幹淨淨的。
淳於郢不由火冒三丈。
“都是飯桶!”鳴鹿城的軍營中,淳於郢厲聲罵道。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垂著頭,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了巴幾的。
“這是怎麼了,怎地老遠就聽到陛下訓話來著?”就在淳於郢朝著手下發火之際,黃子晉那笑嘻嘻的聲音,自帳外傳來。
一回頭,便看到黃子晉大步流星地朝著營帳走來。
“子晉!”淳於郢不由一喜,朝著黃子晉迎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