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省時又省力,對姒璃歌養身子也有助益。
傅青嗬嗬一笑,道:“陛下聖意,傅某不敢妄測,想必自有深意,阿九姑娘隻管替那琉璃公主調養便是,旁的,不必多問!”
“多謝傅將軍提點!”秦九便道:“隻是這幾日,阿九看那琉璃公主為了這城防圖,日夜憂思,若是她這身子一直沒有起色,阿九有負聖恩,不好向陛下交代。”
傅青送走了秦九,自是將從秦九這裏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淳於郢聽。
淳於郢正在翻閱秦九送來的那些書冊,聞言,道:“依你看,這琉璃公主是當真對這鳴鹿城不熟,還是有意隱瞞?”
傅青的職責是保護淳於郢的安全,對於政事,他是從來都不去參與的。聞言,也隻是回了一句。“屬下愚鈍!”
淳於郢揚嘴一笑。傅青性子悶,到底與黃子晉那知無不言的性子不同。
想到黃子晉,淳於郢不由便想到了黃子晉手下那些侍衛兵士的話來。這腦子裏的念頭,莫名就多轉了幾道。
這姒璃歌素有過目不忘的美名,又替姒貞暝代理朝政這麼多年,會對鳴鹿城的城防一無所知?
她能輕鬆畫下大慎江畔至江心島一帶的布防圖,會不知道自己都城的城防?
若她不知鳴鹿城的城防,當初又是憑的什麼,將他拒在鳴鹿城外三日?
而且,傳聞中神州輿圖在鳴鹿手裏,他不信姒璃歌沒有看過。
姒璃歌如今畫不好城防圖,會不會其實是想借機與黃子晉接觸?借機使用美人計?
黃子晉是他的心腹,一旦黃子晉反水,他等於是被砍了一條胳膊。屆時,無論在山鄴內部,還是對外,實力定然要大大下降,這種情況,他是絕對不能允許出現的。
對於淳於郢的防備之心,姒璃歌卻渾然不知。
她昨晚早早的睡了,一早起來,該紮針紮針,該吃藥吃藥,完了之後,方才問秦九,道:“阿九姑娘,你幫我找的那些書冊,什麼時候能拿來?”
秦九昨夜連淳於郢的麵都沒有見道,根本不知淳於郢會不會同意,將那些書冊給姒璃歌看。隻打哈哈道:“陛下日機萬理,這何時能拿來,怕是不好說!”
得,連想看本書,查些資料,都要經由淳於郢同意,這分明是在拿捏她。姒璃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便也不再追問。
倒是連枝甚是不服,道:“這淳於郢到底是幾個意思,一邊逼著殿下您畫什麼城防圖,一邊卻又這般為難,到底意欲何為?他堂堂一國之君,難不成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