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先生到底怕秦九性子太過跳脫,怕她行事不靠譜,便要求秦九每隔三日,將姒璃歌服用的方子送去給他掌眼,再擬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順帶將要用到的藥補齊帶進宮來。
姒璃歌要的那些東西,秦九便是趁著出宮之時給帶進了宮。
臨出門時,秦老先生特地吩咐,道:“也不知那琉璃公主要這些東西做什麼,這兩日,陛下都夜宿宮中,你回頭先將東西送去給陛下掌眼後,再給琉璃公主。”
雖說淳於郢是個賢明的國君,但是事關敵國公主,秦老先生覺得該避嫌,還是得避一避。
“知道了!”秦九隨口就應了。隻是想著天色尚早,她這會就要回宮了,總不能去摘星樓等著淳於郢回宮讓他檢查嗎?
想著這幾日,淳於郢白日裏都在軍營,秦九出了行館,便直奔軍營去了。
她自小跟在秦老先生身邊學醫,自打秦老先生來了軍中之後,她便時常跟著秦老先生出入軍營,對黃子晉這軍中,可算是很熟了。也不必別人引路,自己熟門熟路地就找到了軍中大帳。
黃子晉離城之後,這鳴鹿城的軍防便直接交到了淳於郢手中。她想著,堂堂一國之君,定然是坐陣軍中,指點江山的。哪曉得竟撲了個空。
“陛下呢?”秦九有些傻眼,隻一把拎了守軍中大帳的一個小兵過來詢問。
“陛下巡防去了!”小兵回道。
“巡防去了?”秦九驚疑不已。堂堂一國之君,這麼勤快做什麼?害得她想找個人也這麼難。
“陛下去何處巡防去了?”秦九鬱鬱地問道。若是淳於郢走得太遠,她帶著這麼多的書籍,卻是不方便去尋,再者說,還有個把時辰,她要回去給姒璃歌行針呢!
“不遠,大概就是三十多裏地……”小兵應道。
秦九看著自己拖著的那個大箱子,想想還是算了,隻問道:“陛下什麼時候去的?什麼時候回來?”
小兵看了看天色,道:“應該是快回來了吧,早上一大早去的!”
秦九一聽,感慨道:“陛下果然是位明君,堂堂一國之君,對於軍務,竟是比黃子晉那個大將軍還要敬業的多!”
“那是,我們陛下,乃是這世上最最英明的國君了!”那小兵聽了,一臉自豪地道,不過到底是黃子晉麾下的,末了也不忘替黃子晉美言幾句。“自然,我們將軍雖比不得陛下,但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不是最近心裏頭藏了人,有些神不守舍,辦事才有些沒了章法,平常最是嚴謹不過……”
“你說什麼?”秦九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追問道。
小兵狐疑地看了秦九一眼,道:“我說我們將軍也是個頂頂嚴謹的!”
秦九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是前麵那句。”
“辦事沒章法?”小兵試探地問。
秦九還是搖頭。
小兵便道:“可是說我們將軍心裏藏了人?”
“對對對,正是這句!”秦九一擊掌,問道:“這什麼意思?”
秦老先生到底怕秦九性子太過跳脫,怕她行事不靠譜,便要求秦九每隔三日,將姒璃歌服用的方子送去給他掌眼,再擬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順帶將要用到的藥補齊帶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