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僚想了想,問道:“你當真是要幫我的?”
那人應道:“那是自然!”
藍僚也不囉嗦,徑直問道:“那你可知道這軍營怎麼走?”
那人挑了挑眉,道:“這鳴鹿城與鳴鹿劃江對峙,各處駐防,都是軍中重地,等閑人等都是進不去的!”
藍僚懶得聽那麼多理由,隻問道:“那你能不能進去?”
那人噎了噎,搖了搖頭。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藍僚頓時失望透頂。轉身就要走。
那人急忙道:“誒,小娘子你要去哪裏?”
藍僚自是要繼續去尋軍營。
那人見藍僚再不理自己,便道:“小娘子,你一個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到軍營,怕是極難……”
“那又如何?”藍僚見那人跟個蒼蠅似的糾纏不休,心中厭惡,卻又因自己打不過他而不能發作,心中正憋屈,隻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
那人便笑了笑,道:“我雖進不去軍營,但我知道軍營所在,有我替小娘子您指路,豈不是事半功倍?”
藍僚並不是很信他,隻睨了他一眼,問道:“我不去別處,隻找黃子晉黃將軍!”
那人一拍大腿,笑道:“那再好辦不過,那黃子晉乃是鳴鹿城駐軍的統領將軍,自然是在軍中中帳坐陣!”
藍僚想了想,道:“那好,你帶我去,回頭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人聽她說得如此豪氣,不由哈哈大笑,道:“好處便不必了,我也是瞧著小娘子合我的眼緣,大家權當交個朋友!小娘子請……”
藍僚看了她一眼,當真便跟著走了。
“他怎麼來了鳴鹿?”她們身後不遠處,自行館中跟出來的兩名侍衛,從暗中走了出來。看著與藍僚一起遠去的背影,滿臉疑惑。
“他趁著陛下不在鄴都,跑來鳴鹿,怕是有所圖謀!”兩人對視了一眼,神色微微一變,其中一人道:“你抄近道先去向將軍稟告,我且先跟著他們,這藍僚公主不懂事,可也不能折在他的手裏,不然,怕是要挑起山鄴與蠻僚的紛爭!”
兩人分道揚鑣,一人跟著藍僚,一人轉道去尋黃子晉去了。
此時,黃子晉與淳於郢並不似那人說的,在軍中中帳坐著,而是沿著大慎江一路往西,去看沿江的駐防。
“依照姒璃歌所繪的布防圖來看,這裏設有暗道,可是我們翻來覆去查了數遍,都沒有發現暗道所在!”黃子晉皺著眉頭道。
“你的意思是,姒璃歌所繪的布防圖是假的?”淳於郢問道。心中卻幾乎是認定了,畢竟,當初他們對著江心島的布防圖,卻讓杜笙逃出了江心島,他們完全有理由懷疑是姒璃歌在圖上做了手腳,打了障眼法。
黃子晉卻搖了搖頭,道:“可是在上遊那一處,我們卻按著布防圖,找到了暗道!”
也就是說,姒璃歌所緩的圖上的布防,有真有假。是姒璃歌刻意為之,還是姒璃歌長居深宮,對鳴鹿的軍中駐防知之甚少,才出現了這等偏差?
兩人正猜著,就聽到黃子晉的近衛傳來通報之聲。“啟稟陛下,行館中來人,有要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