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僚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便道:“罷了!左右一個行館住著,要見也不急在這一時,待得黃將軍回來,你便告訴他一聲,本公主要見她!”
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算是勉強替自己找回點麵子。
藍僚說完,板著臉就出了院子,那侍女連禮物也顧不得撿,匆匆朝那會侍衛告罪,道:“婢子愚頓,失手將公主送給黃將軍的見麵禮給撒了,還望兩位小將軍在黃將軍麵前,替婢子求個情,替我家公主多多美言幾句。”
侍衛們巴不得將藍僚這座大佛早些請走,迭聲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侍女這才匆匆去追藍僚。
藍僚腳程快,侍女與那兩個侍衛說話,又耽擱了一會,待得追上藍僚之時,隻追得氣喘籲籲。
藍僚在黃子晉院子裏鬧了這麼一出,心中不暢,見她如此,不由啐了一聲,道:“沒用的東西!”
侍女悶聲不敢應。
藍僚剛剛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如今見她腫著半張臉,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中一陣鬱燥,再不願看她的臉色,轉身便走。
侍女見她所去的方向,不是回自己的院落,連忙追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裏?”
藍僚頭也未回,喝道:“本公主出去散散心,你休要跟來礙眼!”
早前藍僚便丟下她,自個悄悄混進宮去,與淳於郢、黃子晉起了衝突,帶著一肚子氣回來,她好不容易將人哄好,卻又功虧一簣。
隻是她奉蠻僚王之令,貼身伺候藍僚公主,倘若藍僚公主出點什麼岔子,那她便也活不成了。
隻是如今藍僚正在氣頭上,她湊上前去,也隻有挨打的份,藍僚公主可不會因為她是打小伺候 的,就會對她手下留情。
正在侍女為難之際,也不知從哪裏閃出兩名侍衛,卻並不是黃子晉院子中的,二人各自拿出一麵腰片,展示給侍女看,道:“我等奉命保護藍僚公主,姑娘不必擔心,請回吧!”
侍女細細查看了,卻實是淳於郢派在這行館保護她家公主的侍衛特有的令片,這才心頭稍安,朝著兩名侍衛謝了又謝,目送二人尾隨藍僚公主而去。
藍僚公主一路暢行出行館,心中正暗暗得意,全然不知自己身後跟了兩人。
她一路漫無目的地到處亂走,有心打聽軍營所在。
隻是鳴鹿城到得山鄴手裏不過數月,當初城中的百姓,被姒璃歌悉數遷去了北州,雖戰事結束後,回來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還留在了北州,如今鳴鹿城中的百姓,除了從北州回來的那些,其他的,幾乎都是鳴鹿城附近遷過來的,悉數加起來,也比不上當初身為鳴鹿都城之時的繁華。
街上再也見不到早年間那熙熙攘攘的景象,偌大的一座鳴鹿城,一片百廢待興的蕭條模樣。
藍僚一路打聽,竟也尋不到幾個人,好不容易遇到,卻無人知道軍營所在。
“小娘子打聽軍營作什麼?”